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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118-121)

**小说 2024-09-07 07:47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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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118-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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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情愫暗生

  柳芙蓉卧房之内,瞬间落针可闻。

  岳凝香素来都是恬淡清雅的性子,何曾见过她这般发火?便连柳芙蓉这做娘
的,也从未见过女儿如此大动肝火,她以前只道女儿性子温和随便拿捏,这会儿
才有些醒悟过来,自己养出来的孩子,怎么会是个温吞性子?

  日间回府之后,柳芙蓉与岳池莲相持不下,便将女儿叫到自己房里,母女两
个促膝长谈,几乎是无话不谈。

  柳芙蓉简略说了与岳元祐如何夫妻床笫不谐,又说了当初与彭怜如何误打误
撞做成好事,之后才发现竟是自家外甥,而后又说起如何全力争取要与岳溪菱结
成儿女亲家,最后才无奈说到,彭怜已经心有所属,正妻之位,只怕是指望不上
了。

  一番话说出来,便连柳芙蓉自己都觉得惊心动魄,心中惴惴之下,却见女儿
并无多少异样,一问之下才知,原来岳凝香心性沉稳,腹有诗书,平时寡言少语,
却将岳府一切都看在眼里。

  柳芙蓉忽然大开方便之门,先后为岳元祐纳了三房妾室,这般大度,与她之
前所作所为实在大相径庭,岳凝香看在眼里,便知母亲已经对父亲彻底失望,而
不是什么忽然开窍。

  尤其后来柳芙蓉将院中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采蘩一个贴身丫鬟服侍,
如此异常举动,旁人不觉如何,岳凝香这个做女儿的,却看得一清二楚。

  她原来只道母亲有了相好的,是偷偷挖了地道或是别的什么办法,能夜里入
府与母亲偷欢,根本未曾想到,有人能翻墙登高?、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更加没
有猜到,母亲的相好情郎,竟是自己的意中人,三姑母家的彭怜表弟。

  如今母亲与自己坦承心迹,事无巨细一一道来,岳凝香心思聪慧,知道母亲
此时张口,此事便已再无转圜余地,自己若不肯从,以母亲平素雷霆手段和此时
对那彭怜如何死心塌地,莫说与彭怜再无机缘男欢女爱琴瑟和谐,便是被母亲随
便打发出去嫁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岳凝香与母亲素来亲厚,感情却不甚笃,在她心中,母亲既然敢对自己明言,
便有十足把握,自己要么同意,要么装作不知,断然不敢揭破此事,真要到了那
步,便是鱼死网破、不死不休,她是断断不敢的。

  她这番心思,柳芙蓉自然洞若观火,她既然敢说,自然便是颇有把握,这却
与岳池莲大为不同。

  柳芙蓉心中,女儿既然不能嫁予彭怜为妻,只能退而求其次,嫁予情郎做妾,
虽说以岳家身份不该如此,但为了自己能与情郎长相厮守,此事倒也说不得了。

  既然有此定见,考虑到将来岳元祐必然极力反对,柳芙蓉早就想过,要将女
儿与情郎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丈夫即便反对,却也无力回天。

  正因如此,岳池莲有此动议,柳芙蓉才肯接招,不然的话,她又哪里在意,
岳池莲究竟如何心思?

  一切一切,不过顺手为之,既将女儿推入情郎怀抱,又引许冰澜入伙,如此
一来,岳家众女,便都入了彭怜掌心。

  与别人不同,柳芙蓉心中早有远见,彭怜先与应白雪相识,而后应家母女婆
媳三人俱都随了彭怜,后来又有洛行云亲母亲妹加入,这五人自成一派,尤其洛
潭烟已得彭怜属意,已确定为正妻人选。

  如此一来,此消彼长之下,自家这边几乎便是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还有岳
溪菱这个彭怜亲母压住阵脚,只怕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寻常男女成奸,断无如此争风吃醋的道理,但彭怜身负绝世玄功,能令女子
白骨生肉、返老还童,应白雪这活生生的例子便近在眼前,更不要说床笫之欢让
人醉生梦死,若是从未试过其中极乐也就罢了,既已受过,哪里又肯轻易割舍?

  于世间女子而言,容颜永驻、青春不老的诱惑远超一切,柳芙蓉不肯错过彭
怜,自然用尽手段,要在彭怜身边搏个一席之地。

  有此见识,她才对彭怜奉若神明、予取予求,丝毫没有欲擒故纵、欲拒还迎
之意,席间娇媚风骚,远比风尘女子尤甚。

  只是此刻女儿凝香少见发怒,柳芙蓉不由好气又好笑,轻推彭怜一把笑道:
「她们两个孩子已经脱得精光,肯躺在这里等你便是千肯万肯,哪里还会不愿?」

  一旁陆生莲也笑道:「叔叔来前,我们这几人躺在这里也大半个时辰了,初
时尴尬,而后说起叔叔勇武,香儿澜儿可是神往的紧呢!」

  许冰澜俏脸微红,颇为大胆看着彭怜,岳凝香双臂横陈,也面色绯红注视彭
怜。

  彭怜叹息一口,转头对应白雪笑道:「本以为今夜与你等大被同眠,没成想,
竟是洞房花烛之夜!」

  应白雪抿嘴笑道:「舅母一片深情厚意,相公却之不恭,便收下了罢!」

  柳芙蓉冲她微微一笑以示善意,随即仰望彭怜,娇声说道:「哥哥是先与我
等尽欢,还是先为香儿澜儿破瓜?」

  「她二人初试云雨,想来不能久战,便先为她们破瓜,而后咱们再尽兴欢娱
吧!」

  彭怜也知道自己有些矫情了,松开舅母姨妈,探身过去将岳凝香许冰澜抱在
怀里,感受二女肌肤娇嫩,心中渐渐火热起来。

  岳凝香许冰澜青春少艾,俱都是花样年华,又承继父母相貌,俱都出落得亭
亭玉立,秀美动人。

  岳凝香气质淡雅从容,身形高挑纤细,一双乳儿并不甚大,却因着纤腰翘臀,
显得极是动人,她肌肤白腻光滑,像极了柳芙蓉天赋异禀,便是面容上,也与柳
芙蓉有七分相似,柳叶弯眉,樱桃小口,秀美动人之外,别有一番沉凝气度。

  相比之下,许冰澜便又是别样之美,她身形同样高挑,只是骨骼明显壮些,
双肩宽阔,容颜秀美,单看相貌,便与许鲲鹏颇为相似,与母亲岳池莲倒是相似
之处不多,只是胸前一双硕乳,却是沿袭了母亲,配上细腰丰臀一双长腿,颇有
北地女子秀美之风。

  许冰澜与陆生莲姑嫂两个俱都身形高挑,二人高度可谓不相上下,只是陆生
莲身形纤细,却长着一双丰乳,纵比许冰澜尺寸小些,却因为身形趁着,显得她
的乳儿更加大些。

  岳凝香个子却与母亲柳芙蓉相仿,不如陆生莲姑嫂高挑,却也匀称纤细,既
有江南女子风韵,只是乳儿不如母亲那般圆硕,比之陆生莲更是不及,只是身段
苗条,映衬之下却是别有一番趣味。

  彭怜一手一个,握住两位表姐身上乳儿,细细感受指间不同,早有柳芙蓉从
后方伸手,为他将长袍脱下,露出内力健壮身躯。

  两位少女嘤咛一声,俱都瘫软下来,她们苦等良久,此时美梦成真,自然心
如鹿撞。

  彭怜转身躺下,拥着两女入怀,随即左拥右抱,调笑起来。

  「小弟与凝香表姐相识至今,还未私下里见过,每次远远一见,只觉表姐清
冷难近,若是早知表姐心意,小弟只怕夜里早就去探望姐姐了!」

  岳凝香娇羞一笑,垂头蚊声嗔道:「不是母亲做主,谁又肯跟你如此……」

  一旁许冰澜却道:「那可未必,只要表弟来了,你断无拒绝之理!」

  彭怜转过头来笑道:「早知如此,当日去偷姨妈表嫂时,便该顺便去拜访冰
澜表姐才是!」

  许冰澜努嘴嗔道:「我倒没凝香那般钟情于你——不过你若真来了,我也不
会怎么拒绝就是。」

  彭怜爱她娇憨,探头过去亲住少女小嘴,细细品咂起来。

  许冰澜从未经过这般阵仗,立时便意乱情迷,不知所措起来。

  少女红唇香舌温凉软腻,彭怜含在嘴里只觉快美难言,忽而身下一凉,随即
阳根被一团温热包裹起来,他回头看去,却是陆生莲蹲伏腿间,含住了硕大阳龟。

  柳芙蓉坐在女儿身旁,一双美乳随意垂在岳凝香臀上,探手到彭怜身上轻轻
抚摸,娇声笑道:「妹妹这拔步床实在还不够大,睡下这些人,倒是有些挤了!」

  应白雪靠坐床边,举起彭怜脚掌,将其塞到胸前,将一颗殷红乳首塞进丈夫
脚趾之间,不住用胸乳搓揉彭怜脚心,闻言笑道:「舅妈倒是提醒了我,新宅到
时新建屋舍,定要做个大床出来,才好方便姐妹们欢聚!」

  岳池莲见她动作风流别出心裁,便也有样学样,将彭怜脚掌抱在怀中,用肥
硕美乳侍弄起来。

  彭怜被众女围在当中时候,登时快美无边,身前陆生莲首当其中,她口中阳
根瞬间饱胀,直将她撑得呛咳起来。

  「好叔叔……这般硬了……」年轻妇人面色微红,眼中泛起浓浓水汽,显然
情欲恣肆上涌,有些情难自已。

  柳芙蓉一旁推了陆生莲一把,笑着说道:「白日里都得过恩泽了,这会儿便
再忍忍!哪怕过会儿头啖汤由你先吃呢!」

  陆生莲娇媚一笑,委屈说道:「人家也没说要如何呀!舅妈冤枉人!」

  众女俱是一笑,彭怜对柳芙蓉说道:「表嫂不过是双眼放光而已,咱们论迹
不论心,宝贝舅妈放过她吧!」

  众人又是大笑,柳芙蓉笑吟吟起身过来,让彭怜枕在自己腿上,吩咐凝香冰
澜说道:「你们两个,谁先来?」

  岳凝香许冰澜相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许冰澜率先说道:「我与表姐早就商议过了,她年长她先来,我年幼我收尾!」

  「鬼灵精怪!」柳芙蓉娇嗔一声,对女儿说道:「那便香儿先来!」

  一旁陆生莲取来一张洁白锦帕铺在岳凝香身下,随即顺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
感叹说道:「凝香身子真滑!」

  岳凝香面色羞红,却仍死死抱着彭怜不肯松开,柳芙蓉见状探手过去,轻轻
抚弄女儿秀发,劝慰说道:「香儿莫怕,哥哥身负玄功,可令女子破瓜时不觉疼
痛,一会儿你试过便知!」

  她叫得亲昵,岳凝香听着却倍觉刺激,母亲叫表弟「哥哥」,自己又该如何
称呼才是?

  彭怜翻身而起,揽过柳芙蓉让她凑到身前含住阳根,随即俯身下去,与岳凝
香专心亲热起来。

  初次亲吻,少女明显紧张异常,只是彭怜手段了得,不过片刻,便已娇喘吁
吁,春潮翻滚。

  岳凝香轻舒玉臂揽住彭怜脖颈,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好弟弟……你怎能如
此厉害……」

  彭怜看了眼腿间妇人,笑着说道:「自然是你娘教得好了!」

  身下柳芙蓉轻轻捶他大腿一拳,却继续卖力舔弄,神态柔媚至极。

  彭怜此时左腿跪在岳凝香修长玉腿中间,右腿弯曲撑起,上身附在少女身上,
一边把玩一团玉乳,一边与岳凝香唇来舌往吻个不休,在他身下,柳芙蓉紧挨着
女儿躺着,双臂撑起身子,努力去含弄情郎阳根。

  「好弟弟……唔……」岳凝香意乱情迷不知如何自处,只是紧紧搂着彭怜脖
颈,将臻首埋在他肩头不肯再与他亲吻。

  彭怜见惯了身边妇人万种风情,少女娇羞之态已是久违,他身边女子众多,
上一个如此娇羞诱人的,还是在洛潭烟身上,他心中爱极,轻轻探手出去,从少
女身下穿过,将岳凝香腰肢轻轻勾住,随即轻轻用力,与她亲近搂抱起来。

  说来奇怪,方才如此亲热,岳凝香只是羞羞怯怯,此时被彭怜只是搂抱,却
登时娇躯轻颤、微微低吟起来。

  「好弟弟……抱得好舒服……嗯……」岳凝香彻底迷醉,心中仿佛绽放千百
声呐喊,男欢女爱竟能如此快活,实在是她从未想过的。

  彭怜微微一愣,随即抽身而起,将阳物脱离柳芙蓉红唇,又将怀中少女紧紧
抱住,将粗壮阳根送进她双腿之间,让她感受其粗壮火热。

  岳凝香被他弄得心神荡漾,双腿不自觉扭动起来,动作之间,腻滑腿肉将那
阳根揉的来回动弹,钻头露脑,好不狼狈。

  彭怜只觉阳根触感滑腻,其上一片温凉,偶尔触碰少女蜜唇,便有丝丝缕缕
滑腻袭来,其间火热滚烫,惹人想入非非。

  「好哥哥,香儿已想得很了,开始吧!」柳芙蓉坐在一旁看二人亲热,见时
机已至,便出言提醒。

  彭怜轻轻点头,随即撑起身子,低头深情注视表姐凝香,挺动阳根,便要入
港。

  只是他身躯高大,阳根粗壮,岳凝香初经人事,哪里知道如何配合?那粗壮
龟首左冲右突良久,仍是不得其门而入,只将凝香撞得心乱如麻、手足无措,口
中更是娇吟阵阵,不知所谓。

  柳芙蓉盈盈一笑,伸出玉手握住情郎阳物,随即凑到女儿阴中,另一只手挑
开两瓣软腻蜜唇,引着龟首对准蜜穴入口,这才说道:「好哥哥,可以了!」

  她深情望着彭怜,无意中却看到女儿正朝自己看来,便转头过去,与凝香相
视一笑,随即低声说道:「好孩子,人间至乐,不过如此,之前你或许对为娘心
存怨恚,今日之后,你方知为娘用心良苦……」

  岳凝香目光痴痴傻傻,此时她脑中一片混沌,哪有闲暇思索母亲话中深意,
只是迷茫点头,随即目视彭怜,眼中一片深情。

  眼前男子俊秀过人,身躯更是强健结实,那腿间铁杵一般的物事,正顶在自
己腿间最柔软之处,片刻之后,便要将自己变成妇人,一念至此,岳凝香只觉一
股暖流奔涌而出,身躯一阵酥麻,竟是小丢了一回。

  彭怜懵懂不觉,只是默运玄妙秘法,宝杵猛然前出,瞬间突破女子阴中屏障,
旋即一股紧密包裹快美之意从龟首传来,宛如惊雷炸响,又似红日东升。

  彭怜毫不迟疑,绝顶玄功澎湃而出,自少女阴中弥漫周身窍穴,为她压制痛
楚,催生快美。

  只是一瞬间,那股撕心裂肺剧痛便消失不见,随之而来,便是一股又胀又麻、
让人心慌意乱的充实快美,岳凝香忽然猛烈摇头,仿佛自己置身梦境之中一般难
以置信。

  饶是彭怜温柔至极,抽送来回极其缓慢,少女仍旧觉得自己腰肢仿佛便要断
了一般,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便仿佛过了千百年之久,她不住吸气,随即大口呼
出,竭力缓解腿中那份饱满肿胀之感,只是收效甚微。

  彭怜玄功神妙,将那剧痛消弭无形,只是人生天地之间,自有其独特之处,
虽有外力压制,但那份本应存在的痛楚之感却无法彻底消除。

  「好弟弟……好闷……闷得人喘不过气来……」岳凝香气喘吁吁,半晌才挤
出一句话来。

  不等彭怜回答,柳芙蓉过来说道:「好孩子,觉得闷就喊叫出来,本来此时
你剧痛之下,就是该大声叫唤的……」

  她挺起胸乳抱住彭怜手臂,媚声笑道:「好哥哥,既然用玄功压制住了破瓜
之痛,不如你便用力动动,让香儿快美些罢!」

  彭怜微微点头,知道自己过于小心了,便立起身子,箍住表姐腰肢,加快抽
送起来。

  「唔……好怪……痒……麻麻的……好美……就是那里……唔……」

  岳凝香婉转娇啼,很快面上便泛起春情,她抬手掩住红唇,星眸半闭半睁,
喉间呻吟不住,很快便颇得其中真味。

  柳芙蓉放下心来,献上香吻与彭怜亲了一口,神态骚媚至极。

  一旁岳池莲也凑了过来,轻轻推着彭怜后背为他助力,嫣然一笑说道:「凝
香倒是像极了嫂嫂,也是天生的风流坯子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齐人之福

  听小姑打趣自己,柳芙蓉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嫣然一笑,继续与彭怜亲吻。

  「好弟弟,抱我!抱着姐姐弄……」岳凝香渐渐舒缓,开始沉浸于闺房之乐,
她忽而睁开秀美双眼,伸出双臂求彭怜抱她。

  彭怜自然成人之美,将少女紧紧抱在怀中,继续抽送肏弄不休。

  柳芙蓉让出身位,斜身跪坐一旁,轻轻擦去嘴角口水,神态淫媚至极。

  应白雪看在眼里,取了一块香帕递上,笑着说道:「舅妈母女,一个叫相公
『哥哥』,一个叫相公『弟弟』,倒是颇得其趣呢!」

  柳芙蓉笑笑不语,接过香帕擦去嘴角湿痕,忽而问道:「雪儿母女,床笫间
又与怜儿如何称呼?」

  应白雪笑道:「相公情浓之时,最喜欢灵儿叫他『爹爹』『父亲』,灵儿自
幼丧父,倒也叫得心甘情愿……」

  「媳妇洛行云倒是什么都叫,开始叫着『哥哥』『相公』居多,后来请了相
公为她母亲诊治,母女三人同床共枕之时,倒也不时和灵儿一样叫起了『爹爹』……
」应白雪嫣然一笑,「至于妾身,只随相公喜欢,『达达』『爹爹』『哥哥』都
是叫过的,有时相公喜欢,便是『儿子』也都叫了……」

  柳芙蓉轻轻点头,神情一如平常,心中却是一动,应白雪母女果然内媚至极,
自己一直将其高看一眼,如今看来倒不是杞人忧天。

  一旁陆生莲笑道:「相公初来时也叫我姐姐,后来便换了称呼,叫他相公还
不行,认亲之后,却只让我叫他叔叔了!」

  岳池莲也道:「那日初次欢好,便让我叫他『儿子』,想来果然是对溪菱念
念不忘,才动了心思来坏我名节!」

  柳芙蓉撇嘴一笑,「便是怜儿不去,你就不会主动来投了?」

  岳池莲正待辩解,却听女儿问道:「怎么怜儿表弟对溪菱姨妈也……也……」

  柳芙蓉笑笑点头说道:「他母子二人自小相依为命,溪菱姿色出众,怜儿人
中俊杰,咱们相识不过数月便已如此倾心,他二人朝夕相处这许多年,如此这般
倒也稀松平常!」

  许冰澜结舌说道:「可……可这……这是……」

  「乱了伦常?」柳芙蓉眉毛一挑,随即笑道:「除了你们姐妹两个,在座这
些,随便哪个不是乱了伦常?」

  许冰澜只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倒是应白雪笑道:「人生一世,草
木一秋,只要不伤人害己,自家人关起门来做事,何必在意旁人如何闲言碎语?」

  相比之下,她最早与彭怜相识,也最早触碰伦常界线,每日里殚精竭虑便是
如何自欺欺人,一些劝慰话语自然信手拈来。

  「更何况我辈中人又不是凡夫俗子,相公更是天神降世,些许世俗伦理纲常,
岂能为他所设?」

  她一番歪理邪说,直将许冰澜说得频频点头,若是彭怜平平常常,自然能娶
到众女中随便一个也就算是烧了高香了,不正因他天赋奇才,自己这些出众女子
才会如此纡尊降贵尽心服侍么?

  她这边心中豁然开朗,另一边彭怜已将岳凝香弄得魂飞魄散,单是大丢就丢
了两次。

  少女面容惨淡,仿佛便要香消玉殒一般,许冰澜看得心惊胆战,其他几女却
都若无其事,便是柳芙蓉母女情深,也只是轻轻抚弄女儿面颊汗珠,并不如何担
心。

  「舅妈,表姐她……」

  「不妨的,哥哥心里有数。」柳芙蓉转头去看彭怜,眼中满溢深情。

  许冰澜与母亲对视一眼,见母亲也若无其事,这才放下心来。

  忽而彭怜一声大喝,随即猛烈抽送十余次,随即将身体紧紧压在表姐身上,
抽动片刻,再不动弹。

  两人唇舌相接,岳凝香面色明显红润起来,待到最后,竟是白里透红,粉嫩
欲滴,比之从前还要娇媚许多。

  彭怜缓缓睁眼,抽出半软阳根,看着凝香甜甜睡去,这才笑着说道:「凝香
表姐体内几乎毫无污秽,这番调养,怕是有事半功倍之效!」

  柳芙蓉扯过被子为女儿盖好身体,这才凑过来,将情郎沾着女儿体液的阳根
舔弄干净,最后仰头笑道:「哥哥可喜欢妹妹女儿的淫穴么?」

  彭怜笑着勾起她的下颌,点头说道:「嫩软紧实,其径幽深,果然与芙蓉儿
一脉相承,竟能看看容纳十之七八,宝贝舅妈养的好女儿!」

  柳芙蓉欢喜不胜,点头说道:「哥哥喜欢便好!」

  她转头对岳池莲笑道:「大妹还不过来服侍哥哥,好让他收用你家冰澜?」

  岳池莲冷哼一声,随即笑道:「你不让开地方,我又如何上得前来?」

  柳芙蓉不与她一般见识,笑着亲身与彭怜亲近一下,随即退到一旁,专心照
顾女儿。

  岳池莲凑上前来,先与彭怜亲嘴,随即叫过女儿,对许冰澜说道:「澜儿与
为娘一道,为相公舔弄阳物吧!」

  许冰澜瞪大眼睛,只是点头说道:「娘你先来,女儿好好看看!」

  岳池莲凑了过来,有样学样含弄其彭怜阳物,只是她虽年长,比起柳芙蓉来
实在差得太远,不但动作生涩,面上神情更是逊色太多。

  许冰澜看了片刻,随即嗔道:「娘您就别教我了,看您这个样子,就知道您
这些年没怎么习练过这事!您跟舅妈比起来实在差得太多了!」

  岳池莲面色一红,随即说道:「为娘这些年守着你爹,夫妻之实早就荒废了
大半,你爹去后,更是一直孤苦,哪里有机会去习练这些?再者说了,娘与你爹
相敬如宾,何曾试过如此卑贱之举?」

  柳芙蓉不由莞尔,笑着说道:「男女之事,哪有什么贵贱之分?便是我与老
爷敦伦,也不时为他舔弄一二,大妹若是早些懂得这些道理,只怕……」

  她住口不说,岳池莲却听得明白,若是自己床笫间有些风情,大概丈夫便不
至于饮酒贪杯遭了横祸。

  往事已矣,多说已是无意,眼前倒有一根好大阳根,看着诱人至极,岳池莲
倾力舔弄,很快便让那宝贝重振雄风。

  她心中淫心荡漾,却也知道此时该让与女儿,便笑着说道:「澜儿过来好好
服侍相公!」

  许冰澜正被彭怜抱着轻薄,闻言蹲下身来,仰头看了表弟一眼,低头看着那
根硕大宝贝,想着方才便是它让凝香表姐那般快活,不由更加期待,娇媚仰头说
道:「好弟弟,一会儿你也要像刚才对凝香表姐那样对我可好?」

  彭怜揽过池莲姨母与应白雪,左拥右抱看着眼前少女,笑着点头说道:「固
所愿也,不敢请耳。」

  「拽什么文呢!」许冰澜轻轻张开檀口,勉力将那阳根吞入口中,只觉入口
极软,含弄起来却又极硬,直将她嘴角塞得生疼,却仍是无法尽数含入口中。

  应白雪笑着说道:「不要一上来就想着全部吞下,先试着含入一部分,用力
吸裹,再用舌尖拨弄……」

  许冰澜聪慧过人,稍微试了试,便掌握了其中窍要,她一边舔弄一边仰头去
看彭怜,见表弟微笑点头示意肯定,不由得更加得意起来。

  应白雪轻推彭怜,笑着说道:「相公与姨母冰澜欢好,怎么将生莲妹妹冷落
一旁了?」

  彭怜笑道:「不过要比较一番你二人乳儿孰大孰小罢了,你既不肯,便去一
旁候着吧!」

  应白雪不由莞尔,将陆生莲推到丈夫怀中,随即笑问道:「却不知奴的乳儿
与姨娘比起来如何?」

  彭怜笑道:「池莲姨妈乳儿大些,也更加酥软,雪儿饱满结实,却更加厚重……


  陆生莲偎进他怀里,挺起一双嫩乳,娇媚问道:「叔叔看看,嫂嫂这对乳儿
如何?」

  彭怜哈哈大笑,握住陆生莲椒乳,细细把玩说道:「嫂嫂比姨母小些,比雪
儿软些,秀外慧中,乳如其人!」

  「叔叔!」陆生莲娇嗔一声,千娇百媚,活色生香。

  彭怜爱不释手,将一对婆媳细细把玩,不时挺动身体,亵玩许冰澜处子红唇。

  许冰澜本就勉强侍奉,哪里经得住他这般逗弄,很快便一脸凄苦,呛咳不住。

  「好孩子,澜儿毕竟年少,莫要难为她了!」岳池莲母女连心,为女儿求起
了情。

  一旁柳芙蓉也道:「好哥哥,春宵苦短,姐妹们可都还等着,且抓紧些,给
澜儿破瓜吧!」

  彭怜从善如流,点头笑道:「倒是我鲁莽了!」

  他放开池莲婆媳,将许冰澜轻轻抱起,只是那般跪坐着将她双腿分开,挺着
粗壮阳根,笑对表姐说道:「冰澜表姐,小弟可要来了!」

  许冰澜双手撑在身后,俏美容颜泛起娇羞,眼中却闪过跃跃欲试神色,她勇
敢看着彭怜,轻声说道:「还请哥哥怜爱……」

  与凝香不同,许冰澜虽年长彭怜一岁,却自降身段,主动叫起了「哥哥」。

  果然彭怜被她叫得情动,阳物更加勃大起来,龟首摇头晃脑,直奔少女腿间。

  岳池莲早得了之前柳芙蓉的教训,忙伸手过来扶住外甥阳根,一旁陆生莲也
主动上前,双手分开小姑双腿,露出粉嫩淫穴。

  被母亲嫂嫂如此服侍,许冰澜俏脸晕红,身躯更加滚烫起来,她娇喘吁吁,
轻声说道:「嫂嫂……你的手好凉……」

  陆生莲转头笑道:「一会儿等相公阳物入体你便美了,到时怕是巴不得嫂嫂
的手凉快些!」

  「怎么……啊……」许冰澜正要说话,忽然腿间剧痛,却是彭怜已然趁她分
心,猛烈刺了进来。

  只是那剧痛来去无踪,许冰澜叫声未落,便已发觉不再疼痛,反而一份异样
感觉自腿间升腾而起,又酥又麻,奇痒难耐,只恨用什么物事掏弄一番才好、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一股饱胀快美传来,却是彭怜挺身向前,轻轻将阳物送
到花心前面,顶住阴中美肉,细细研磨起来。

  「唔……好哥哥……好麻……美死人了……」

  许冰澜婉转娇啼,一旁岳池莲陆生莲拥着彭怜,婆媳母女三人围成一圈,将
彭怜围在正中,可谓享尽齐人之福。

  彭怜轻轻抽送,暧昧烛光之下,却见一滴殷红血迹显露在洁白香帕之上,他
心中悸动,想着今后余生,眼前少女便是自己禁脔,要疼她爱她一生一世,不由
更加疼爱起来。

  他揽住少女纤腰,轻抽慢插,极尽温柔能事。

  岳池莲一旁挺起硕乳任其品咂,轻声哼道:「好孩子……可喜欢澜儿美穴么?」

  她这一问,自然与之前柳芙蓉遥相呼应,彭怜吐出姨母乳首,笑着叹道:
「凝香表姐紧窄温热,冰澜表姐却是软腻湿滑,春兰秋菊,实在各擅胜场!」

  应白雪掩嘴娇笑,陆生莲一旁也笑道:「叔叔油嘴滑舌,倒是谁都不肯得罪!」

  「本来就是如此!嫂嫂忒也无趣,这般错怪小弟,一会儿可要罚你!」

  陆生莲挺起酥胸,妩媚笑道:「但凭叔叔处置便是!」

  彭怜细细挺动,玄功催运至极限,不过百余下,便将许冰澜弄得花枝乱颤,
瑟瑟发抖丢了身子。

  他依法施为,又为许冰澜固本培元、涤荡经脉,如是良久,才起身离开少女
身子。

  岳池莲正要去为酣睡女儿盖上被子,却被彭怜一把揽过压在身下,粗长阳物
蛮不讲理挑开肉穴,径自贯入其中,肆意肏弄起来。

  「好儿子……轻些……怎么这么猴急……」岳池莲欲拒还迎,不过三两下,
便淫汁淋漓,娇滴滴浪叫起来。

  彭怜扯过陆生莲,让她在婆婆身边趴好,又唤来柳芙蓉,让她在岳池莲身侧
趴好,于是一边把玩两妇肉臀,一边猛力肏弄自家姨母。

  应白雪主动过来环住丈夫腰肢,随他前后动作,献上香乳磨蹭不休。

  「叔叔……轻些……嫂嫂好喜欢……唔……呜呜……」

  「好儿子……弄得为娘好美……求你……快些……再快些……」

  「好爹爹……亲爹爹……便是用手,都让妹妹如此爽利……」

  一时间屋中淫声大作,柳芙蓉尤其叫得肆意大胆,仿佛她才是那个正被阳根
肏弄的人一般。

  应白雪也在彭怜身后轻声哼唱,其间绮丽,不可言表。

  不过片刻,岳池莲便不堪挞伐,瑟缩丢了身子,彭怜见状,也不与她温存,
一把扯过陆生莲,让她跨坐在自家婆母身上,仍旧对着妇人丰臀,猛力冲撞起来。

  「好叔叔……亲达达……弄得嫂嫂好美……达达……爹爹……快些……儿媳
要来了……唔……丢与爹爹了……」

  陆生莲叫得欢快,白日里未曾满足,一直悬着的淫心欲念,此时终于落在实
处,她回手身后掰开两瓣肉臀,方便情郎肏弄得更加爽利。

  应白雪上前趴下,回首看着彭怜,娇媚说道:「相公龙精虎猛,今日算是享
尽齐人之福了!」

  彭怜将她与柳芙蓉两团臀肉我在手里,得意笑道:「阴差阳错,一饮一啄,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柳芙蓉也媚笑说道:「好爹爹与我等姻缘天定,日后琴瑟和谐,自然便是百
年好合!」

  彭怜爱她娇媚,又喜应白雪之心,扯着两妇手臂将她们拉起,左边亲亲,右
边亲亲,美得不亦乐乎。

  柳芙蓉与应白雪会心一笑,两妇美艳红唇凑到一起,俱都伸出香舌,彼此相
交,与彭怜一同亲吻起来。

  彭怜双手抱着陆生莲纤腰猛烈抽送,上面却与二妇唇舌缱绻,其中快意,实
在人间极乐。

  柳芙蓉应白雪年龄相仿,姿容亦是相当,尤其难得脾气秉性相差无几,只是
机缘各异,如今俱是熟透年纪,身下有儿有女,可谓娥皇女英,平分秋色。

  两女俱是玲珑剔透之人,彼此唇舌相交,双乳相对,自然搂抱亲热起来,加
之彭怜当面,其间曲意,不一而足。

  彭怜与二妇亲昵良久,浑然忘了身下还有表嫂陆生莲,忽而只觉阳根一热,
这才醒觉过来,陆生莲又是大丢了一回。

  「好爹爹……儿媳不行了……求你怜惜……」陆生莲耳目森然,再也屋里承
欢,勉强回手轻拍彭怜手背,面上尽是哀求神色。

  在她身下,岳池莲悠悠醒转,却被儿媳压得翻不过来,勉力转头,看彭怜与
柳芙蓉应白雪亲热沉醉,知道自己终究稍逊一筹,就此彻底熄了与嫂嫂争风的念
头。

  彭怜松开陆生莲纤腰,在她臀上轻拍一记,随即抽身后退,「啵」一声退出
阳根,转头对二妇笑道:「你们二人,谁个先来?」

  柳芙蓉应白雪对视一眼,不由会心一笑,柳芙蓉先道:「雪儿在先,妹妹在
后,便如当日山中进香一般。」

  应白雪也不客套,只是说道:「奴与舅母方才唇齿相就,只觉甘甜可口,香
软难当,颇有些回味无穷,不如我们二人对面躺下,相公随意亵玩如何?」

  彭怜鼓掌称赞,得他准许,应白雪走到柳芙蓉身前,轻轻抱住妇人随即二人
一同躺下,应白雪在下,柳芙蓉在上,四瓣肉臀交叠一起,两朵娇花并蒂而开。

  彭怜分开柳芙蓉双腿,只见妇人阴中淫水潺潺,其中一线缓缓而下,与应白
雪肥美光洁美穴上的淫液黏连一起,显得分外淫靡。

  他挺身向前,粗壮阳根贯入爱妾美穴,随即便大力冲撞起来。

  应白雪媚叫连连,却都被柳芙蓉香唇堵在嘴中,两妇双乳厮磨,俱是娇喘不
已。

  柳芙蓉只觉翘臀被情郎从后不住冲撞,虽未真个欢好,却也快活至极,仿佛
彭怜正在大力肏弄自己一样,裸露淫牝阵阵酥麻,心神渐渐迷乱。

  彭怜心中一动,又抽二三十下,忽然拔出阳根,对着柳芙蓉美穴贯入进去,
而后一上一下,竟是不分先后肏弄起来。

  他天赋异禀,身体又极是强健,每次全根抽出,相隔不久便有全根而入,与
柳芙蓉应白雪而言,与平常欢爱实无分别,尤其每次大开大合,反而更加快美。

  两妇齐声浪叫,再也无分你我,彼此浑然一体,仿佛天生便该如此。

  「唔……」彭怜快美难言,一个忍耐不住,精关弃守,一股澎湃阳精便要喷
薄而出……

            第一百二十章 新桃旧符

  春宵苦短。

  便是彭怜如何懵懂不觉,也早已知道,应柳二人表面和睦,其实背地里颇有
竞争之意,相比之下,姨母池莲与柳芙蓉之间,倒没那么重要了。

  此时两妇蜜里调油,便是彭怜见了心里也极为欢喜,只是他此时要过精出来,
先丢在谁身体里都不合适,仓促之间,他竟失了方寸。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二妇相视一笑,于是一同起身,一左一右跪坐床边,仰
头看向彭怜,其意已是昭然若揭。

  彭怜心中畅快,只想大喊大叫,积蓄许久的阳精澎湃而出,挥挥洒洒淋了两
妇满脸,虽则多少各不相同,却是并无大碍。

  应白雪面上一片白浊,对面柳芙蓉亦是如此,两妇相视一笑,彼此舔弄起来。

  彭怜看着二人将自己泄出阳精一一舔弄干净,虽是心中清楚,两妇不可能因
此便放弃竞争之心,却也颇为喜欢二妇如此和谐,于是凑身过去,将二人抱进怀
里,躺卧下来。

  池莲婆媳凑上前来,一起将彭怜下体清理干净,便也依偎过来,一起闲谈说
话。

  柳芙蓉隔着情郎问应白雪说道:「新宅收拾得如何了?」

  应白雪答道:「明日重新涂刷一遍,晾些日子便能住了。」

  柳芙蓉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差人打听过,那处宅子占地广大,后
面园子大的不像话,这些年左邻右舍不少人惦记,到最后却便宜了哥哥……」

  应白雪摇头笑道:「别人便是买去,怕也驱不走院中恶鬼,不是相公买来,
那宅院便是白送,怕也无人敢要。」

  柳芙蓉不由好奇问道:「果真有鬼魂在世么?妹妹却从未见过……」

  彭怜笑道:「若依圣人之言,怪力乱神只需敬而远之,只是以道门相传,天
生万物,精气化神,机缘巧合之下,孕育一二精灵鬼怪,倒也不是难事。」

  「那宅院百年前有一女子投井自尽,恰巧其时井中灵气充盈,她那魂魄便滞
留不去,而后沧桑百年,周遭孤魂野鬼俱都依附过来,渐渐成势之后,寻常人等
便再也镇压不住……」

  「若非之前人鬼绝恋,那家人怕是也要因此家破人亡,」彭怜满脸悲悯之情,
忽然心中一动说道:「芙蓉儿既着人打听了,可知那宅院是何来历?」

  柳芙蓉摇头说道:「倒是未曾打听这些,哥哥却是何意?」

  彭怜抬手比划,笑着说道:「不知芙蓉儿可曾知晓,那宅院东西百丈,南北
却只有四十丈,如此比例,实在匪夷所思。」

  应白雪对此早已耳熟能详,也是点头说道:「左邻右舍,皆是南北四十丈左
右,东西却也不过二三十丈上下,像这般东西长达百丈的,实在绝无仅有。」

  柳芙蓉随即明白过来,寻常人家宅院,只是前后进数多些,少有左右宽阔的,
便是岳府因为自己将罗府买下横向宽了一些,与彭怜新宅相比,却仍是有所不及。

  「能否是当初这宅子主人也如妹妹一般,将两旁人家买了下来,方才有今日
规模?」

  彭怜轻轻摇头,应白雪一旁说道:「不大可能,那宅院格局奇特,左右两边
俱是南北直通的花园,房舍后面也是一个小园子,真若是谁买了如此广大的宅院
拆了做花园,实在是不可理喻,那宅院南北之宽,便是建个九进宅院都绰绰有余……


  「那……」柳芙蓉微微沉吟,随即问道:「哥哥日后如何打算?可要在此兴
建屋舍楼宇?」

  彭怜抱紧美妇香肩,见陆生莲早已困得睁不开眼,便抬腿碰了碰她,笑着说
道:「嫂嫂困了便睡罢,你看姨母,都已睡着了。」

  众女去看,果然岳池莲不知何时已枕着彭怜小腿睡得熟了。

  陆生莲嫣然一笑,随即打了个哈欠说道:「妾身不困,听着你们说话便是……」

  彭怜抬了抬腿,让陆生莲躺在自己腿间,将脚舒服抬起放在她身前,脚趾夹
住娇嫩乳首,吩咐说道:「再不肯睡,一会儿便再弄一回!」

  陆生莲仰头看他一眼,随即柔媚说道:「叔叔喜欢,嫂嫂哪里能拒绝呢?」

  言罢,张嘴便将情郎半软阳物含进嘴里,眯着眼笑了起来。

  柳芙蓉应白雪也是一笑,却听彭怜说道:「左右一个月后便要乡试,到时若
侥幸中了举人,便必然要大兴土木,将来赴京赶考,你等也不能随我同去,将大
家安置在芙蓉儿身边,为夫倒也放心些……」

  「若是没中举人,直将兴盛府云儿她们接来,如今这些屋舍倒也够用了,到
时将花园好好修葺一番,每日里与你们花前月下,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应白雪笑道:「花园只是年久失修荒废了些,稍稍收拾点缀,倒是不费什么
功夫。」

  彭怜点头道:「园中那几棵大树长得枝繁叶茂,若是就此砍伐了,倒也着实
可惜。」

  三人絮絮闲谈,终于各生睡意,俱都沉沉睡去。

  翌日天明,彭怜醒后又与众女一番绸缪,只是略去了凝香冰澜两位表姐,随
后领着应白雪早早离开,免得被人撞见。

  之后接连数日,彭怜每日白天读书,夜里便携着应白雪去与柳芙蓉偷欢,偶
尔凝香过来母女同欢,有时彭怜去探岳池莲母女婆媳,应白雪便干脆留在柳芙蓉
房中等他归来。

  一来二去,两女情谊日深,倒是更加惺惺相惜起来。

  七月二十三这天,应白雪禀明彭怜,终于房舍修缮完毕,二人雇了马车,一
同来到向下农庄迎接岳溪菱。

  岳溪菱换了一身华服,有丫鬟小玉扶着,领着彭怜师弟莲华,众人一起欢欢
喜喜乘车来到新家。

  马车驶入巷子,岳溪菱挑开车帘,看着一栋宅院大门上挂着偌大牌匾,上书
「刘府」两字,不由感慨说道:「这家宅院形制如此,家中可是出过大官的?」

  应白雪一旁笑道:「婆母见识不凡,刘家祖上确实出过京官,不过倒不算如
何显贵,后代人善与经营,这才有此家业。」

  马车向前缓慢而行,不一会儿高墙改换形式颜色,雪白墙壁灰色墙瓦,其后
林木掩映,绵延一直向前。

  走出老远,才见一处崭新门楼,上面牌匾空着,门上红漆耀眼,铜帽泛着亮
闪闪的黄光,看着气势非凡。

  「娘,这里便是咱们的家了。」彭怜当先下车,伸手接过母亲玉手。

  岳溪菱与爱子相视一笑,玉手被彭怜捏着,自然心中一荡,随即抬腿下车,
看着眼前高门大院,不由感慨万千。

  她转头看着身旁爱子,倏忽十六载过去,儿子如今长大成人,竟赚得偌大家
业,自己余生有靠,心里岂能不安乐满足?

  一想到最快今夜便能与爱子共效于飞,岳溪菱俏脸微晕,定了定神问道:
「刚才为娘所见,这高墙绵延过来皆是树木,难不成这一路下来都是咱家?」

  彭怜看了眼应白雪,笑着说道:「母亲一会儿入内便知!」

  应白雪也笑而不语,与小玉一起扶着岳溪菱缓步入内。

  「好叫婆母得知,如今府里雇了些仆役,丫鬟仆妇却还没请,」应白雪拥着
婆婆,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若是有心以妾室身份与相公朝夕相处,便要从长计
议,让家人们从开始便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

  岳溪菱面色一红,转头看了眼儿媳,随即看了眼前方爱子,低声说道:「一
切……一切雪儿安排便是!」

  应白雪点头笑道:「那妾身就着手安排了。」

  进了大门,入内便是第一进庭院,东首门楼一侧,一排门房绵延回抱,便是
佣人住所。

  西首边上开着一扇小门,应白雪见岳溪菱看去,便笑着说道:「马房轿房还
未布置,这里有一道小门相隔,倒是看着清净许多。」

  岳溪菱轻轻点头说道:「这般布置,想来原主也是大户人家。」

  穿过外仪门便进了二进庭院,相比头一进,却是宽广许多,院中几棵古树长
得郁郁葱葱,遮蔽漫天,留下一片荫凉。

  东西两边厢房门都关着,屋檐高挑,雕梁画栋,虽年代久远,却仍古韵古香,
望之不是凡品。

  正面厅堂更加气派非凡,四根大柱撑起五间正堂,此时高门大开,照得亮亮
堂堂。

  居中一幅巨大中堂,上面画着写意山水,其上一块硕大匾额,上书「诚毅堂」
三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非凡,与那山水画中辽阔之意交相辉映,显然有了年
头。

  应白雪一旁介绍说道:「妾身粗通古物文玩,找人过来鉴赏过,单是这副山
水,价值便上千两银子……」

  她转头看向丈夫,眼中泛起崇拜神色,笑着说道:「若非相公出手,这些古
物,只怕仍旧难见天日。」

  岳溪菱早就知道此间不洁之事,转头看向爱子,犹疑问道:「吾儿可是已将
此地彻底清理干净了?莫要留下头尾才好……」

  她久在山中,与玄真情投意合,对这些驱鬼祛病之事所知甚详,相比应白雪
崇拜爱子,她却知道爱子与玄真之间差距甚大,生怕爱子修为不够,没有彻底清
除此间污秽。

  彭怜不由好笑,点头说道:「孩儿虽道法远逊恩师,修为却要略强一些,取
长补短,倒也马马虎虎,娘亲放心便是!」

  岳溪菱白他一眼,随即说道:「左右有你在此住着,便是有些污秽之物,也
不敢兴风作浪。」

  她心中明白,爱子承继玄真衣钵,道法本就精深,加之受了玄阴百年修为,
如此年纪这般道法修为,可谓世间绝无仅有,加之玄真不止一次说过,爱子气运
之强,寻常鬼物连见他一面都不能。

  应白雪不明究竟,见状也不多问,引着岳溪菱继续朝后院走去。

  「前院宽敞明亮,看这形制,大概只是建了个轮廓,两边厢房后面,又各有
两个跨院,一个用作书房会客,一个用作客房待客,」应白雪一一介绍,等众人
穿过回廊来到夹道,这才又道:「后院算是第三进,并排四个院子,俱是正房五
间厢房三间的大院子,以妾身心思,婆母便住东边正房,西边正房将来留与潭烟……


  彭怜笑道:「雪儿母女婆媳住在西边跨院,东边跨院便留给池莲姨母。」

  岳溪菱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意思是冰澜、泉灵纳为妾室,所以各居一院?
那凝香呢,该住在何处?」

  彭怜笑道:「暂时还没考虑如此长远,以孩儿所想,凝香表姐未必能轻易与
我做妾,此事来日方长,从长计议便是!」

  岳溪菱嗔道:「你都坏了人家贞洁,还计议什么?难不成凝香还能另嫁旁人?
以为娘心思,不如早做打算,建好了房子等人,可不能人等房子!」

  彭怜笑笑点头,算是答应了母亲吩咐。

  众人来到岳溪菱住处,只见窗明几净,屋中陈设简朴淡雅,与寻常大户人家
并无区别。

  岳溪菱挑帘入内坐到卧房榻上,摸着簇新被褥,看着眼前雕花大床,微笑问
道:「这一切都是雪儿的心思?」

  彭怜笑着点头,「雪儿用心布置,倒是娘亲房里这些,费了她好大心思。」

  岳溪菱牵过应白雪玉手,柔声说道:「难得你这般用心,我可要谢谢姐姐!」

  应白雪笑道:「婆母言重了!」

  二人称呼古怪,一旁小玉听得一头雾水,彭怜却心知肚明这是为何。

  岳溪菱天性清淡,不喜欢繁复之物,所以应白雪一番布置,只求淡雅,不求
奢华,自然深得其心。

  又因母子二人有逆伦之情,近日便要新婚燕尔,是以屋中陈设诸物都是新近
购得,其中深意,外人却难明究竟。

  见岳溪菱满意至极,应白雪又道:「屋中陈设只是备了些必须之物,一应杂
物,总要婆母住进来后,再凭喜好慢慢添置。」

  岳溪菱连连点头,转头对爱子说道:「你娶了个好媳妇,为娘也跟着有福了!」

  彭怜笑笑点头,趁小玉不注意,笑着在母亲身边耳语道:「等孩儿娶了娘亲,
您才是真的有福呢!」

  岳溪菱面色一红,轻捶了儿子一拳,却甜甜笑了起来。

  众人稍坐片刻,应白雪才道:「婆母若是休息差不多了,不如同去后园看看,
相比之下,后园才是别有洞天!」

  岳溪菱早就好奇,连忙起身,由着应白雪扶着,一起朝后园而去。

  出了院门向东而去,推开夹道尽头角门,映入眼帘便是一座石桥,一条蜿蜒
甬路延伸开去,两旁垂柳依依,草木青翠,鸟语花香,亭台楼榭,万千气象,尽
收眼底。

  岳溪菱欢喜不已,转头对夫妇二人说道:「如何这里藏了这么一座精致园林?」

  应白雪见她如此喜欢,终于松了口气,笑着说道:「这里年久失修,亭台楼
阁多有破败,一时半会难以修葺,倒是草木繁盛,鲜花似锦,妾身找人很是收拾
了一番,这才有此景象。」

  经她提醒,岳溪菱细细去看,果然那座小亭缺了一角,石桥栏杆也断了一处,
路边杂草,明显才刚刚修剪过,此刻正草香扑鼻。

  岳溪菱轻笑说道:「仓促之间,能收拾成这样,雪儿居功至伟,倒是不必吹
毛求疵,来日方长,慢慢收拾便是。」

  彭怜也道:「十年之计,莫如树木,园林之事,可不是一蹴而就的,雪儿莫
要心急才是。」

  园中草木深深,其中一片蜿蜒假山,竟是占去好大一块地方,众人拾级而上,
应白雪指着山上一块空地说道:「这处平整一场,想来原主人便想在此兴建楼阁,
只是后来不知因为半途而废,只留下几行地基,如今连柱基都腐朽了。」

  岳溪菱走过去一看,果然假山之上有柱基痕迹,便笑着说道:「到时咱们便
也在此起个高楼,如此一来,园中风光便能尽收眼底……」

  她感慨说道:「这家原主人倒也是个雅致之人,只是不知后来因何变故,如
此大兴土木,轻易便半途而废,实在是令人惋惜。」

  那假山山势蜿蜒,远处高绝之处,竟有三四丈高,只是有林木掩映,看着并
不突兀。

  众人游目四顾,登高远望之下,花园景象尽收眼底。

  一条曲水环抱东南,其间空地长满青草,隔水相望,便是脚下假山,再向西
去,又是一片宽阔平底,曲水穿梭其间,两岸花红柳绿,又有竹亭一座,风光又
是别样不同。

  应白雪指着东南角那处空地说道:「以妾身拙见,将来便在此兴建园舍数间,
倒是不必拘于前院形式,只求与此间相处和谐,留着夏日避暑暂住便可。」

  见岳溪菱轻轻点头,她又指着西北边上那处空地说道:「此地依山傍水,周
围又有林木遮掩,地处花园正中位置,便在此建个大屋,以供平常游乐休憩。」

  彭怜一旁笑道:「偶尔在此大被同眠也无不可!」

  应白雪娇嗔一声,随即笑道:「倒是建个大铺便是,随相公怎么折腾呢!」

  「至于新来姐妹,妾身也考虑过,便在西南角那里新建一排房舍,远离街巷,
中间空出地方,留着日后这边繁华起来,再建成临街商铺,多少有些进项,也不
怕后世子孙坐吃山空。」

  岳溪菱笑道:「你倒想得长远,这番心思,可谓细致周到,这些事体,你们
夫妇二人研究定下便是,不必问过我这老婆子!」

  应白雪笑道:「婆母比我还小着几岁,您若是老婆子,该让儿媳如何自处?」

  两女相视一眼俱是会心一笑,彭怜游目四顾,忽然说道:「那边是赵府吧?
有人在窥探咱们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个中不同

  一烛高燃,灯花爆响。

  一个华服男子合上书卷,抬手揉了揉了酸涩鼻梁,出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是二更天了。」一个白衣女子从旁边伸手过来接过书卷,媚声说道:
「时辰不早了,爷可要上床歇息?」

  男子将她揽入怀中,在她发间狠狠吸了口气,无奈说道:「便是老爷我想睡,
也得能有这份福气才是……」

  果然门外脚步声响,随即有人轻声说道:「启禀王爷,魏大人到了。」

  「叫他进来吧!」男子吩咐一声,在女子胸前抓了一把,低声说道:「你且
去床上等我,今晚定不会放过你这个小妖精!」

  女子嘤咛一声,留下无尽风情妩媚径自去了。

  男子重新端坐,一抖袍袖,端起身旁茶盏,轻轻喝了一口。

  「下官拜见王爷!」房门轻启,一个中年男人一身锦绣官府推门而入,随即
拜倒在地,行了大礼。

  华服男子微微抬手,笑道:「这么晚了把你找来,怕是扰了你的清梦,来,
坐吧!」

  等丫鬟上了茶水,男子才道:「皇兄派你巡视江南,这几日便要出京了吧?」

  魏姓男子欠身点头,「后日便要动身,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皇兄要向北用兵,这事你是知道的,江南赋税重地,乃是天下国本,此番
巡视,便是看重你为人端方持重,有意让你整肃江南吏治,这些你也都清楚,」
男子又道:「今年乃是大笔之年,江南士子多有俊杰,你去时不妨多探看一二,
有那灵秀之辈,不妨收入门墙细细栽培起来……」

  「王爷……」魏姓男子眉头一皱,有些吃不准对方心思。

  男子笑道:「你是知道的,孤昔年渡江落水伤了身子,身下并无子息,我与
陛下兄友弟恭,若是真有觊觎之心,哪能如此明目张胆结交忠臣?」

  魏姓男子失笑一声,「王爷说的是,倒是下官过于小心了。」

  「我今日找你来,倒是有件私事拜托给你。」

  魏姓男子眉头一皱,眼前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潢贵胄一般尊贵之人,
竟有何事,过来拜托自己?

  「你且附耳过来……」

  两人窃窃私语,一旁闺阁之中,那白衣女子正褪去衣衫,细听之下不明究竟,
这才继续脱起衣服来。

           ***  ***  ***

  千里之外,云州府城。

  一户高门大院之内,一个年迈老者正左拥右抱,看着身上娇娥勉力动作,他
接过旁边侍女喂来樱桃,细细嚼着咽下,这才问道:「一切可打听清楚了?」

  「回老爷的话,打听清楚了,这家主人是个少年人,据说是兴盛府人氏,不
过二十许年纪,今年来省应考,如今已是秀才了。」

  纱帐之外,灯火通明,一个中年男子卑躬屈膝立在帐外,正偷眼看着纱帐里
面那几名美貌女子。

  「秀才?这倒是麻烦了些……」老者身躯一抖,猛然起身抱住身上少女,用
力耸动几下,随即瘫软下来。

  两旁侍女不待吩咐便主动起身,将那少女搀起,又各取了香帕过来,为老者
擦拭干净。

  其中一个凑上前来,将那软塌阳物含在口中全部吞下,也不动作,便只是那
么含着,似乎别有深意。

  「乡试是八月初十?」

  「是……是八月初十……」夜风扰动,吹拂纱帘,帐内春色撩人,偶尔春光
乍泄,看得帐外男子目眩神迷。

  老者踩在两名侍女胸前,任她们为自己揉捏腿脚,叹息说道:「你可打听过
了,那秀才学业如何?若是被他乡试中了得了举人身份,咱们怕是再动手脚就麻
烦许多……」

  「这……」男子面容一苦,「那酸丁每日里深居简出,就是这些,还是小人
打点他府上干活的工人才探听出来的,至于学业如何,莫说他们这些苦力,便是
小人,也……也说不清楚啊!」

  老者冷哼一声,随即问道:「可曾查出他们请了何处高人过来作法?」

  「小的仔细打听过了,方圆五百里的几家名山古刹都差人问过,并未有哪个
名家来过,」男子随即笑道:「老爷也不是不知,若真有那道行高深的,咱家怕
是早就请了来,哪里轮得到他捷足先登?」

  老者点头说道:「确实如此!这处宅子老夫惦记多年,不成想竟被这小子拔
了头筹!难不成真有哪位神仙被老夫错过去了?」

  男子沉吟半晌,随即摇头说道:「前些年老爷也不是没请过道士和尚,便是
小的亲自登门去请的,怕也有不少了,可又有哪个济事的?那些江湖术士也就罢
了,真有道行的来试过都说,宅中鬼物修行百年,又聚拢了本省不少冤魂,平常
修行之人根本无力回天呀!」

  见老者点头不语,男子又试探说道:「以小的愚见,莫不是那鬼物到了年头,
或者修成了正果,或者自己想通了走了?」

  老者沉吟不语,那夜天地异象,大雨滂沱,众人第二天都听说了,随后便见
那宅子破土动工,一直忙活了半月有余,却是再也没出过一桩怪事,也无人在发
急病,如今想来,如此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此事暂且不去管他,眼见八月将至,总要乡试之前,逼他们写下买卖文书,」
老者翻身坐起,随意将腿间含弄阳根少女踢开,等两位侍女为他披上衣衫,这才
起身说道:「你且先去安排,明日我见过刘家老爷后再做定夺!」

           ***  ***  ***

  数墙之隔。

  一个中年男子手捧一方古砚凑到灯前细细把玩,头也不回问道:「赵家有动
静了么?」

  在他身后,一个年轻男子坐在椅中,手中把玩着一对文玩,笑着说道:「赵
老爷子有些坐不住了,前日他那孙子过来探我口风,被我随便糊弄过去了。」

  「省城寸土寸金,这户人家不知道是何来头,竟能将那宅中鬼物清除干净,
只是如今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如此招摇过市,自然引人遐思呀!」

  中年男子轻轻放下砚台,似乎摆的不够整齐,便又微微调整一二,仔细端详
半晌,这才心中满意,在书案前款款坐下,拎起一支狼毫,在砚台上微微比划,
似乎怕上面无墨伤了古物一般小心翼翼,随后闭目凝思,面上现出愉悦之情。

  「大哥说的是,」年轻男子轻轻点头,随即皱眉说道:「只是那房契文书都
已写就,赵家便是有心要抢,却不知会从何着手?」

  中年男子笑道:「房契之上,只有房屋几何,哪有占地多少只说?相比那百
丈花园,那些房舍又算个甚么?」

  「赵家所能不过三策,上策高价强买,中策用计巧取,下策便是豪夺了,还
能有什么新花样?」

  年轻男子沉吟道:「那咱们……」

  「咱们静观其变便是,」中年男子笑道:「四叔如今还任着官身,年底致仕
还乡,总要新起座宅子,等他们两家斗得两败俱伤,咱们将那处宅子收了便是!
那般占地广大,正好新建个园子给四叔养老,左右不过几千两银子,难道咱们出
不起么?」

  年轻男子一愣,随即笑道:「赵家只想着占些花园土地,兄长却想着将那整
个院子都得了!这番胸襟,小弟实在佩服,佩服!」

           ***  ***  ***

  岳府之中。

  柳芙蓉对镜而坐,身后婢女采蘩耐心为主母梳头。

  硕大铜镜等身高度,柳芙蓉端坐镜前,看着镜中妇人面色白里透红,肌肤吹
弹可破,望之实在不似年近四十之人,她左右摇头端详良久,这才抿嘴笑道:
「采蘩你觉得我这肌肤是不是变好了?」

  采蘩油然艳羡说道:「何止是好了,简直就是太好了!便是奴婢现在都不敢
多看夫人,多看一会儿便惊心动魄,心里胡思乱想,比看见我爹还慌些呢!」

  「油嘴滑舌!」柳芙蓉笑着骂了一句,随即说道:「今日你爹住进新宅,夜
里大概不会来了。」

  采蘩拢起柳芙蓉秀发耐心梳弄,看着镜中白裙美妇笑道:「昨夜我爹来时不
是说了,今夜要与三姑奶奶成事,肯定不会来了……」

  想起昨夜旖旎,柳芙蓉心神一荡,摇头笑道:「瞅我这记性,午间还与凝香
说呢,这会儿便忘了……」

  采蘩失声一笑,「夫人言不由衷,明明是想我爹想的厉害,哪里是记性不好
呢?」

  「讨打!」被丫鬟揭破心思,柳芙蓉也不生气,只是嗔了一句,随即问道:
「老爷最近宿在哪房里多些?」

  采蘩止住笑意,正色说道:「这几房里,老爷每日轮流都住的,不过奴婢听
说,老爷每日回来,都要到晴芙姐姐房里坐上一会儿,然后才会去别人房里过夜……


  柳芙蓉嫣然一笑,抿嘴说道:「晴芙小心谨慎,从来不会胡言乱语,尤其她
随我多年,自然熟悉老爷喜好,比起那几位一味撒娇献媚,不知道高明多少!」

  「夫人明鉴,晴芙姐姐受您调教,所谓近朱者赤,她将您一身本领学了不少,
用在老爷身上,自然手到擒来!」

  生受了婢女吹捧,柳芙蓉看着镜中采蘩问道:「如今你也年纪不小了,我抬
举你做个老爷偏房如何?」

  采蘩唬了一跳,看柳芙蓉言笑晏晏并无别意,这才放下心来,拍拍胸口说道:
「夫人莫要吓唬奴婢,奴婢宁愿随在您身边伺候,也不愿去做什么如夫人!奴婢
可舍不得您,每日里若见不到您,这心里就没着没落的……」

  柳芙蓉撇嘴笑道:「就你嘴甜!我看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舍不得你爹才是真
的!」

  「嘻嘻!」采蘩咧嘴一笑,厚着脸皮说道:「任谁受过我爹那般疼爱,怕都
舍不得吧?莫说夫人和奴婢,便是凝香小姐,平素那般清冷的人,这些日子里来
夫人这里可少了?」

  柳芙蓉点头笑道:「谁说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忽然转了性子,知道孝顺
我这当娘的了呢!今日知道哥哥不来,你看她可来看我了么?」

  主仆二人笑谈一回,采蘩服侍柳芙蓉躺下,见柳芙蓉并无困意,便笑着说道:
「夫人若是不困,便由奴婢再服侍您一回如何?」

  柳芙蓉面色微红,随即轻轻点头说道:「左右哥哥今夜不来,那我主仆便再
乐一回罢!」

  采蘩连忙答应,从柜中找出一根双头龙来,随即钻入纱帐褪去衣衫,匍匐到
美妇身下,为她舔弄起来。

  「夫人这里好香……奴婢好喜欢……」采蘩舔得津津有味,不时出声赞叹。

  柳芙蓉拿过双头龙来,含在口中轻轻舔弄,半晌后只觉浑身燥热,便将其递
给婢女,轻声说道:「差不多了,开始吧……」

  采蘩连忙起身接过,将其中一半塞入自己体内,这才对准柳芙蓉蜜穴,将另
一半塞了进去。

  那双头龙乃是白玉制成,温润清凉,戳在阴中别有一番情致,尤其长短适中,
被两女蜜穴各自吞下后便消失不见,随着采蘩动作,便与柳芙蓉淫穴相接,细细
磨蹭起来。

  「唔……」柳芙蓉皱眉低叫,轻轻喘息说道:「虽也爽利,终究不如哥哥的
宝贝粗壮结实……」

  采蘩双手撑在身后,努力去磨蹭柳芙蓉美穴,闻言娇喘笑道:「二者天壤之
别,别人不知,夫人还不清楚?只是我爹身边美人众多,便是夜御十女,总也有
个先后之分,如此一来,夫人这法子倒是合用……」

  柳芙蓉舒爽不已,轻声说道:「也是那日与……唔……与应白雪一起服侍哥
哥,我才……啊……我才心有所感……」

  她撑起身子,吩咐采蘩停下,随即慢慢后退,将那玉石宝杵退出美穴,这才
伸手拿起,将一端含在口中,细细吞吐起来。

  看她如此痴态,采蘩也是心旌摇荡,不由说道:「早知妇人如此喜欢,便让
我爹寻来这宝贝时在上面刻些字来,每日夫人想起我爹时,便可这般细细把玩,
岂不也是一桩美事?」

  柳芙蓉闻言神情一动,随即笑道:「你这骚蹄子倒是别有新意,这倒是个办
法呢……」

           ***  ***  ***

  一盏孤灯突然亮起。

  「娘,您可睡了么?」一个娇媚女子一身襦裙,手持烛台缓步上楼。

  「还没睡着,怎么了云儿?」

  洛行云放好烛台,走到母亲床边,撩开床帏入内,靠坐在母亲脚边,轻声说
道:「只是思念哥哥,有些难以入眠……」

  「是啊……」栾秋水轻声一叹,「为娘这几日也心神恍惚,昨夜里还做梦,
梦见……梦见哥哥中了举人,回来接咱们娘仨……」

  洛行云听出母亲话到嘴边有所迟疑,一声「哥哥」却叫得她心神一荡,想着
母女三人同侍一夫,都叫那少年「哥哥」,她便心中火热,身子也酥软起来。

  栾秋水却浑然不觉,只是问道:「哥哥前些日子捎来喜讯,院试已是中了的,
左右再有月余,乡试便该有个结果了吧?」

  她叫得自然,洛行云深呼了口气,心中那股悸动减轻不少,这才说道:「大
概不及一月,便能有个一定了,到时是去是留,总好过这般苦捱。」

  「娘亲可曾想好,到时如何自处?」

  栾秋水轻轻摇头,秀美容颜绽放一抹和煦笑容,「左右这命都是他给的,随
他心意就好……」

  洛行云轻轻点头,知道母亲心意坚定,便似婆母应白雪一般,既然生死间走
了一遭,那便与前尘往事一刀两断,一腔深情,尽皆系于彭怜一身。

  「到时哥哥迎娶潭烟,母亲常伴女儿左右,倒也说得过去……」

  「便是说不过去,你父便当为娘死了,他如今身边也不缺红袖添香,到时省
得看为娘碍眼。」

  栾秋水语调平常,若是从前,一想到丈夫与丫鬟露水之欢,便是没有恨得咬
牙切齿,却也不会如此云淡风轻,仿佛说的事情与己无关。

  「母亲如今身体尽复,姿容更胜往昔,若是您肯稍假辞色,父亲又岂会看得
上那些庸脂俗粉?有您这般美妻,父亲又何必惦记旁人?」

  洛行云心知肚明,母亲心思全在彭怜身上,病愈之后,想尽办法躲避父亲,
如今更是长住在自己家里,便连家都不回了。

  只是苦了小妹潭烟,每日里两处奔波,倒是折腾得很。

  栾秋水被女儿说得面容一红,娇嗔说道:「你若是来为你父说项,倒是大可
不必,为娘鬼门关上走过一遭的人,这份心思,再也不会留给旁人的了……」

  「女儿将来定要将娘亲此言转达给哥哥!」洛行云嘻嘻一笑,随即说道:
「女儿不是为父亲说项,只是母亲若想与哥哥做个长久夫妻,如今便该从长计议
了……」

  「婆母与泉灵,自然便会一直追随相公,鞍前马后,天涯海角,女儿无牵无
挂,自然也要如此,」洛行云心中顾虑,此时娓娓道来,「便是小妹,将来嫁予
哥哥,自然有名有份,只是母亲您……」

  「父亲尚在,女儿与您相距不远,还能偶尔过来小住,若是山水相隔,岂不
无缘再见?」

  「那依云儿之意,为娘该当如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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