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妆成】（1,2）

【碧玉妆成】（1,2）

　　作者：起个笔名叫做一树高13/8/21 发表于sis 是否原创是

　　写在前面的话：第一章作为试发，发在了001.

　　（一）打我几次？

　　书房里，我在电脑前玩着欧陆风云。我大挪威对英西葡联军的第二次争夺美
洲殖民地的战争陷入苦战，自家后院新教徒异教徒改革教徒纷纷作乱。伟大的奥
利佛五世正在以钢铁般的神经准备跟国内外敌对势力耗下去，不耗到山穷水尽绝
不轻言议和。

　　突然一直抱枕飞过来，我赶紧回头，见我的女友玉娇正薄怒轻嗔的看着我「
喂，问你个事啊。」

　　「你说。」

　　「等咱们结婚了，你一年会打我几次啊？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我顿时感觉一阵冷风从背后生起，刚才那种舒展放松
的的状态如秋叶般被吹散。

　　「我也得打得过你呀，我一个文弱书生，你跆拳道黑带，我打你，开玩笑么」

　　「哎呀，老公打我，我不会还手的啦。」玉娇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

　　「那也不会，打老婆什么的最不男人了，我才不会这么没品。」我转换战略。

　　「那你是说永远不打我喽？」

　　「一定。」我赶紧保证，生怕中了什么圈套，被罚刷一个月的碗什么的。

　　「你看啊，人总有想发泄的时候，到时候家里还是个傲娇的女王，碰也碰不
得，你多委屈啊，委屈坏了怎么办呀？」

　　我感觉进入了八卦阵，看不出哪个是生门哪个是死门了。

　　「啥意思？想让我做家庭暴力男？」我拉一个臭名昭着的名词做援手。

　　「别扯名词。名词多虚妄，就事论事。」玉娇瞬间识破。

　　「你的意识是我可以打你？这也太诡异了吧？」我确实如坠五里云雾了「废
话，我问你打我几次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会这么奇怪，别的女人怎么会求着老公使用暴力？」

　　「首先，我不是别的女人。「玉娇接着道：」其次，我问你，两个人的长期
关系中，达到稳定的的相处模式是什么？」

　　我定一下神，尽管读书没玉娇多，这个问题还是可以讨论的嘛：「当然是互
相尊重，互相平等了。」

　　「错」玉娇当即反对：「互相尊重是对的，这个不谈。但互相平等没有长期
和谐的稳定。那样是一种恐怖的平衡。」

　　「你让我消化一下。」

　　玉娇想了一下，道：「执剑人罗辑。」

　　「哦，我明白了。」

　　「所以呀，两个人平等，不稳定，关键是，不和谐呢。」玉娇笑道。

　　「那你说怎样？」我决定听她怎么说，以守为攻。

　　「曹老爷子借凤姐儿的口说，家庭之事，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
西风。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玉娇还拽起了半文半白，靠。

　　我慢慢看到今晚对话背后一个「恐怖」的意图慢慢浮现，强势的老泰水和一
辈子憋屈的老泰山。先确定西风压倒东风是合理的和谐的，然后就可以把我拖进
老泰山的生命轨迹了，好可怕呀。感觉今晚谈话的对局，和电脑上游戏的对局何
其相似，都是进退失据啊，苦命的奥利佛五世！

　　好吧，就算是像老泰山，一辈子被女人压制，我也要这个女人！奥利弗五世
坚持！

　　「那你看，咱们家论长相，论学历，论收入，论修养，我都是完败与你呀，
应该是你压到我才对。」我决定搞笑一下：「鞭笞我吧！公瑾！！」

　　「呸，谁跟你论长相！」玉娇果然笑了：「我是认真的，我不压倒你，我要
你压到我。」

　　玉娇脸上浮现出调皮的神色，道：「我跟你成亲之后，我就忘了是成吉思汗
的女儿，我只是郭靖的妻子。你要打我骂我，你尽管打骂，别为了想到我爹爹是
大汗，你就委屈了自己。」

　　我靠，这是在cospaly 华筝公主啊。好在金庸咱熟，于是我也郭靖上身：「
妹子，你待我真好。只可惜我配不上你。」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爹爹不是大
汗，你娘亲才是。」

　　「那倒是，正是因为我妈一辈子压倒我爸，我才从小立志要改改门风，我一
定要我老公压我一头，我要在婚姻中伏低做小，我是认真的。」

　　「这这这，今晚好诡异呀。」我又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娇娇，你看，咱俩
情路也算坎坷，确定恋爱之后你也是各种折腾我，我觉得你即便不是女权主义，
至少也是独立自由新女性啊，今天怎么要转性贤良淑德？事有反常必为妖，有反
常必为妖，反常必为妖，常必为妖，必为妖，为妖，妖……」

　　「哎呀，以前是谈恋爱嘛，我说的是婚后生活啦，跟你说了我是认真的。」
玉娇看我不信，脸色也认真了起来。

　　「好吧你是认真的。」我开始半信半疑，于是继续顺着话题扯：「同志啊，
这事又不是小孩过家家。贵党的老祖宗马克思教导我们，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咱们家挣大钱的是你，挣小钱的是我，然后你说，我可以尽管打骂你。这话说说
让我感动感动就算了，当真？除非我想死。」

　　「那我可以让你管钱呀，让你卡住钱袋子，每个月只发一点生活费给我，我
就不敢炸刺了。」玉娇咯咯笑了起来。

　　「那你不怕我在外面养个小三？」我顺势开起了玩笑。

　　「这个我还是放心的，人生到目前为止都算对你的考验，结果是，你绝不会
背叛我找别的女人，这个我放心。」玉娇脸上的笑还是收不住。

　　看着她的笑脸，我反应过来了，尼玛，老人们说，男人是挣钱的耙子，女人
是收钱的匣子，现代人也是男人工资卡上交老婆。她这么一来，我靠管住钱来控
制老婆，谁是男人谁是女人？

　　靠，竟然有一点刺激感在心头一荡。

　　「靠，你是要把我当女人养啊？」我撇撇嘴。

　　玉娇终于笑完了：「这个有什么所谓哈哈。回到最初的问题，结婚后你一年
打我几次呀？」

　　「好吧，你挣钱养家，回家我还打你，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太渣渣吗？」我
心想，一定要坚持，不管她怎么诱惑。女人心思本来就善变，何况玉娇学问又好，
逻辑又强。谁知道今天是不是圈套。我不打她总不是错。万一一言不慎，这下输
得恐怕都不是刷碗一个月了，搞不好两个月。

　　「老公，你认真一点。我实在给我们日后的生活规划呢。「玉娇看我死活严
加戒备，不由得三分认真三分严肃三分嗔怨起来：」以后咱们是一家人呀，要像
合体人一样的生活。所以不要道德，道德是人与人之间的行为规范，而咱俩，是
一个人，你的左手跟右手谈什么道德？

　　玉娇一认真，战力马上逆天，我再无还手之力：「你说得对」。

　　「那你一年打我几次？」

　　靠，这怎么回答？我抓狂了。思想一下，还是剑走偏锋。

　　「打你，这个怎么定义？肏你的时候使用暴力算不算，平时的时候踢一脚甩
一耳光算不算？怎么算打了一次？直接打死行不行？」大招放完，等对方接招。

　　玉娇边想边说：「在床上当然怎样都不算，怎么算一次，你解气一次算一次
吧。严重程度当然是个问题，嗯嗯嗯，只要别打的影响我给你挣钱就行了。」

　　我服了。

　　我战战兢兢的提出一个问题：「娇娇，你这算贱吗？」

　　「哈哈，从世俗的定义上算吧。但是世俗的定义都是宽泛和不准确的。True
blood 里面说，每个人的门后面，都藏有一具尸体。每个人的心里，都藏有永远
不对对别人提及的年头和想法。但是我对你说，因为咱俩是一个人。而且我知道，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不要我。你心里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想法，也要告诉我
哦，当然我会等你准备好。再说了，咱俩是一个人，我贱就是你贱哦。」

　　娇娇居然有点小煽情了。

　　「当然，我们是一个人。」我心想：现在是不是该走过去，亲吻，兴起，脱
衣服，开肏了？好吧，这是个解决办法。

　　「那你一年打我几次？」

　　靠！这个问题阴魂不散啊，怎么办怎么办？

　　「每天打。」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啊？」这丫头竟然真的歪了歪脑袋，大概是代入一下那个场景：「不行，
贱妾修行还不够好，我会受不了天天挨打的。再说你怎么会天天有气要撒？」

　　「就是呀，日子这么幸福的，我干嘛要撒气打你，即便偶尔不顺，我为什么
要打你？」我终于感觉有一点主动，不在被牵着鼻子走了：「我可以打沙袋，欺
负小动物，开上帝模式在游戏里面虐电脑AI……不对，……虐，要我打骂你，虐，
虐，虐，难道，我高学历高收入的老婆骨子里是个深深的M 人格？」

　　我不由得兴奋起来，就像在游戏里发现了新的殖民地。也许整晚的谈话，不
是骗我犯错去刷碗的把戏，并且还有彩蛋。

　　玉娇的脸终于红了起来：「如果用那一套概念来定义的话，嗯，应该是的。」

　　哇塞，新殖民地！不对！新大陆！新大陆！亟待开发的新大陆！

　　「纠结于，打你几次，是没意义的。我保证，互相适应，让我们的生活幸福
愉快！」我想用一本正经的承诺这一招应该可以结束战斗了。

　　「嗯，我爱你。」

　　终于完美结束，一脑门子汗。

　　回想整个谈话，发现老婆的接受度应该出奇的高呀，那我的黑暗之心该什么
时候表露呢？

　　回头看电脑，满屏的弹出框口。坚毅的奥利弗五世，处理国事吧。

　　（二）起床炮（继续铺垫加淡色）

　　奥利弗五世终于厌倦了无尽的征战，与外国敌人达成了停战协议。将军百战
死，壮士十年归。虽然占尽了英西葡在美洲的殖民地，但由于海上力量的薄弱，
终究还是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最后和议，绝大多数吃到嘴里的肉原样吐出去，
大违开战之初的壮志雄心。

　　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半了，哎，伤神费力的，比下棋还费脑筋，以后玩这
个游戏要克制。

　　赶紧洗漱完毕，睡觉吧。明天还有工作要做。

　　当来到床前躺下的时候，玉娇已经入睡许久了。看着他安静的睡姿，玲珑的
身体，我的心中升起一阵阵的感慨，刚才打游戏未能如愿的不满足感瞬时烟消云
散了。

　　想当年，还是上个世纪的最后一年。想当年，北约轰炸，主席访美，澳门回
归，神舟上天，克林顿因为没事干秘书差点被弹劾，远华红楼里的灯红酒绿也要
散场，当然，还有腾讯马化腾的即将腾飞和人们对千年虫的恐惧，如此种种，迈
向新世纪。

　　而我，遇见了玉娇。

　　那一年，我们升入高中。第一天开学，班主任把入学成绩好的学生依次叫出
去，商量着让他们先代理班干部。而我，自知成绩中等，便安心的看着他们一个
个出去，神色各异的回来。说句题外话，那个凡事有商有量，从不搞一言堂的老
班真让我怀念。之后，老板宣布，代理班干部名单：……文娱委员，毕玉娇……
第二排一个波波头的女生站起来，面向全班，浅笑倩兮：「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轻度脸盲的我，当时却对她的相貌没有十分深刻的印象，只是觉得，挺好看的。

　　以后正式选举班干，因为他们先入为主的缘故，也就绝大多数留任了。

　　高中时的文艺活动，以大合唱比赛为主，这符合世界上一切独裁国家的审美
喜好。玉娇作为抛头露面的文娱委员，慢慢也就上了男生们的年级甚至学校N 大
美女的排行榜。而我也觉得，这姑娘真好看，皮肤白皙，眼睛会说话，鼻子嘴巴，
哪儿哪儿都那么漂亮那么可爱。

　　而在当年高中里，吸引女生的男生大概有这么三类：学习好的，体育好的，
文笔好的。我算不算？不知道。反正先混熟的女生名不是玉娇，大概是女神凡夫
俗子不敢轻易靠近吧。谁能想到，我有今日，昔日女神睡在身边。反正那时候，
少有的几次谈话还是玉娇主动找我的。

　　我们班劳动分成七组，合每组每周一次打扫教室，我和玉娇分在一组。记得
生命中第一次，不小心从玉娇弯腰扫地的领口望进去，两只白嫩的小白兔出现在
眼前。只感到一半的雪往上撞，一半的血往下冲，瞬时呆了。

　　这是美妙的体验。

　　美妙的体验总会期待下一次。

　　可是这样的事如果被发现了，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她？

　　可是有些事你宁可冒风险也要做。

　　还好，好像一直没有被发现过。

　　有时候爱一个人是不知不觉的，当你发现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认识她一年之后，我发现我自己深深地爱上了玉娇。不要说上高中的小屁孩
不同的爱情。时至今日我依然觉得，那是我此生最强烈的最深沉的爱情。

　　然而，我不敢说。玉娇是众星捧月的人，我什么都不是。

　　至少目前，我们关系还不错，虽然不是很铁的那种，但她夸我文章写得好，
说我眉毛漂亮，在阅览室读我推荐的文章咯咯娇笑。

　　如我我说了，我爱你。这一切都没了怎么办。

　　哎，就回忆到这吧，漫漫人生多奇妙，十余年后的今天，我和玉娇老公老婆
的互相叫着，她睡在我身边。

　　七点半，我醒了过来，玉娇还在睡着。该打个起床炮叫她起床了。

　　我伸手按在以前小心翼翼偷看的小白兔上，开始揉捏。玉娇脸上显出嘴角弯
弯笑的模样，但眼睛还是闭着，显然是已经醒了，但是睡意未消。我伸双手抓住
两只椒乳，捏着乳头，按八个八拍做起运动来。左右分开，唤作「南辕北辙「；
两乳头碰面，唤作」风云际会「；上下分开，唤作」东宫西宫「；向下按，往上
提，转圈圈，各有明目，不一一细述。

　　正玩得兴起，娇娇睁开了眼睛：「我说，你做的分明是第八套广播体操呀。
还是八个八拍的。」

　　「哈哈，知我者，娇娇也。」说罢，看看她潮红的脸，吻上她美丽的唇。舌
尖唇畔，甜唾纷纭，目不视物，贝齿含香。

　　「好了，你进来吧「我伏在他身上，手向下摸去，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
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来到触感极佳的阴毛，不由得抚摩几下。

　　然后继续向下探。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来到迷人的小豆豆处，它已经硬了，我开始轻微的
捏他，娇娇便开始娇叫起来。「嗯，你，进来吧，我好了。」

　　于是我早已坚硬的鸡巴顶在阴道口处，果然已经是溪水潺潺了。

　　山有小口，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我顺势一顶，
鸡巴便顺利的插入了娇娇的阴道中。阴道口的紧致感是那么美好。我不紧不慢的
做起了活塞运动，双肘住，不时地亲吻娇娇，她也不是喘息呻吟，快感在积聚。

　　突然想到昨晚的对话。

　　娇娇以前是以小傲娇小公主的姿态在我面前活动的。那时候让她给我口一下
都是不可能。要求过几次都被回绝了。更不要说菊花了。当我提到的时候回绝的
那叫一个彻底，直接让我产生一种还是自动断了念头吧的感觉。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呀，昨晚的对话呀，她以前都是装的呀，新大陆呀，要开
发呀。

　　我微微笑着，继续做着活塞，让快感积累。

　　现在要提出吗，看目前情况她应该会答应的。否则昨晚的对话岂不是我自己
做的梦了，不，绝不是梦。

　　我微微笑着，继续做着活塞，让快感积累。

　　还是罢了吧，我已经进入了娇娇的阴道，一为之甚岂可在乎。如果娇娇的口
舌给了别人岂不更刺激？我心中的另一片领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并且很快把希
望娇娇为自己口的那一方压制的无声无息。而我的快感，暴涨了。

　　娇娇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问：「怎么了？」

　　「没事。」我的活塞开始加速。娇娇也更加激烈的呻吟了起来。

　　我的快感上涨的速度更快了。

　　当我想慢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喷薄而出。

　　我没有拔出，喘了口气，说：「失败，没让你到。」

　　「行了，别有压力，我挺舒服的，这次也就差一点点。哪一对做爱的时候也
不能保证到高潮呀。再说，重要的是，我现在不困了，可以精神抖索的开始工作
了，这是起床炮的最大目的。再再说，重要的是，你到了就行了，管我做什么。」

　　「刚做完，还能长篇大论，更佐证了这次的失败。」我捏捏他的鼻子说：」
好了，起床吧，为夫的以后努力加油。」

　　「好，老公真好。」

　　拉开窗帘，阳光已经普照了这个城市，远处知了早早的叫了起来，预示着炎
热的一天又将开始。楼下车辆行人已经在穿梭不息，不远处公园里晨练的大爷大
妈都在活动，太极拳太极剑的，功夫扇的，转空竹的，还有撞大树的。下面围墙
上贴满了中国梦的宣传画，一些不入流的话诗，一些不知所云画。画里一个老爷
爷拿着放大镜放在老奶奶眼前，老奶奶说我看见了我的梦，另一张纸上写着，中
国传统，兄恭弟谦。满眼的不堪入目。您的梦是有多么小，要放大镜才看得见，
中国传统变成那样狗屁不通的话，难道宣传部门是高级黑？

　　想想人生也真奇怪，哭着来到这个世界，临了还都不愿意离去。大家各处挣
生活，其实生命的大脉络早已注定，一个人能改变的，又有几分？

　　现在我和玉娇的生活，按照马斯洛的理论，也还大有奋斗的空间。只是，谁
说马斯洛就是对的？住在垃圾桶里的古代哲学家又怎么解释。

　　人生的意义，该是快乐和心灵的解放，可是，快乐是什么，心灵又是什么？

　　其实这些事，娇娇往往有自己的理论。只是由于灯下黑的缘故，有些智慧之
光反而没有照耀到我。不过每次娇娇给我讲一些她的奇谈怪论，我都无以反驳。
然后慢慢地认为，她是对的。

　　好吧，不管怎么样，各去各的单位。钱还是要挣，生活还是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