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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侠女斗淫魔】(终章)

**小说 2021-01-09 06:59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白衣侠女斗淫魔】(终章) 作者:chunbaiqishi 2009 年6 月18日首发于SexInSex

【白衣侠女斗淫魔】(终章)

作者:chunbaiqishi
2009 年6 月18日首发于SexInSex
独发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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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章)

  歇息片刻之后,吴七泡在温暖小穴中的肉棒又复苏了,他缓缓地将它从穴中
抽出,龟头的伞状部分把穴肉带得都翻了出来,一股红白相间的浓汁汩汩流出,
将菊花洇湿。吴七调整了龟头的角度,对准了湿透的菊花。

  欺雪惊叫:「老贼,你要干什么!」吴七淫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么,要
干遍你身上所有的洞!」说完下身一用力,坚硬的龟头撑开娇嫩的菊门,闯进了
半个。欺雪紧咬着牙关,强忍着撕裂般的疼痛,她不想在淫贼面前大呼小叫的,
那样似乎表示她已经屈服了。

  吴七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也不顾干涩的腔道会将龟头摩擦得生疼,用劲全
身力气一挺,龟头终于完全推开嫩肉闯了进去,整个肉棒也随之插入了大半。欺
雪「唔」地闷哼了一声,银牙已将朱唇咬得渗出血来。吴七的龟头也火辣辣的疼,
但是凌辱侠女的快感却又让他兴奋无比,他艰难地在腔道中抽插起来。

  渐渐地腔道没有那么紧了,他的抽送速度也加快起来。菊洞的紧缩度比阴道
要高得多,吴七舒服得直哼哼。正在渐入佳境之时,突然门板粉碎,木屑满天飞
舞,一条人影挟着一股劲风飞扑而至,雄浑刚劲的掌力轰向吴七后脑。吴七是何
许人也,迅疾抽出肉棒,身子往旁边一闪。

  来者正是武擎天,他五十年的童子功至阳至刚,虽被吴七点了昏睡穴,但体
内一股纯阳的刚劲竟自行冲开了穴道。一醒来就发现吴七不在身边,而自己的昏
睡穴定是被他所点,情知不好,急忙冲出房间,来到院里一眼就瞥见欺雪的房间
有灯光,便来到门外,听见有异响,把耳朵贴上去仔细一听,正听见吴七发出淫
猥的哼哼声,于是破门而入,一出手就是十成大力金刚掌功力直掼吴七后脑。

  吴七虽然刚才奸淫欺雪耗费了不少精力,但是闪转腾挪起来却仍快如闪电。

  武擎天掌力虽刚劲,但是拍不到吴七身上也是枉然。

  要说起来,武擎天并不是吴七对手,但是此刻吴七正光着身子,上蹿下跳时
胯下之物甩来甩去的,极为不雅,加之院里的家丁护院们听见这里有打斗声,也
都举着灯笼火把往这边赶来,给那么多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也极为丢脸。他无心
恋战,一个旱地拔葱,便撞破房顶跳了出去,留下一句话:「我吴七自从干上这
档子事,还没有试过不灭口的,文欺雪你也不会是例外,我一定会再来取你的性
命!」

  武擎天原欲追出去,可又一看欺雪正赤裸裸地躺在床上,而员外那些家丁们
正闹哄哄地要闯进来,便急忙拉起一床被子盖住欺雪的娇躯,冲门外喝道:「都
别进来,没你们什么事!」欺雪羞得满脸通红,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    ***    ***    ***

  天亮后,药力退去,欺雪表情木然地对守在床边的武擎天说了句:「武大侠,
请你把我的衣服递给我。」武擎天把衣服递过去,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欺雪。

  欺雪穿上衣服,梳理了一下散乱的秀发:「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武擎
天转过身,看见欺雪呆滞的表情,不无担心地说道:「文女侠,请你看开些,不
要做傻事。」

  欺雪一愣,随即惨然一笑:「放心吧,淫贼还没死,我是不会去死的。他不
是还要来取我性命吗?他不来还则罢了,若来的话,」她拔出沐风斩尘剑,房中
顿时打了一道利闪:「叫他在我剑下化为齑粉!」

  武擎天不由暗暗赞叹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孩的坚强。顿了顿,他又问道:「
文女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欺雪一笑:「武大侠太客气了,我刚出道,哪称得
上什么女侠,而且这么叫着也显得生分,以后就叫我雪儿好了,我也叫改口你天
叔吧。」


  武擎天一笑,「文……雪儿说得是,那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我打
算先回一趟陈州,见一下我师傅,有些事情想问问她。」「尊师有什么好办法可
以对付吴七吗?」欺雪脸一红:「并没有,但是……」

  「但是什么?」

  欺雪长叹了一声:「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天叔,你听说过百十年
前江湖上有个江湖上有个叫神剑比丘尼的人物么?」

  武擎天一拍大腿:「太知道了!我在少林学艺时,常听师傅提起她,说她是
近百年来武林中的一个神话,自幼就是武学天才,出道四十年,未尝一败,自创
的沐风斩尘剑法可攻可守,无人能敌。其人嫉恶如仇,虽是佛门弟子,却屡犯杀
戒,杀的都是黑道上无恶不作的坏人。”

  欺雪点点头:「不错,那就是我的祖师爷。后来沐风斩尘剑一直流传下来,
传到我的手中。」说着抚了抚剑。

  武擎天惊讶地看着欺雪手中的剑:「这就是沐风斩尘剑?」

  「对,可惜自祖师爷之后,并没有人能够完全发挥出它的真正威力。更何况
我已经……」

  武擎天不解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哎!这套剑法,只有至纯至阴的处女才能发挥它的全部威力,我现在已经
……」

  武擎天暗自叹了一声。

  「走吧,事不宜迟,必须尽快赶回陈州,问问师傅有没什么补救的方法。」

     ***    ***    ***    ***

  几天后,白衣庵内。

  慧静皱着眉头听完徒弟的叙述,双手合什唱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这也
是你的劫数!」

  欺雪迫切地问:「师傅,以我现在的功力,您认为有希望战胜吴七吗?」

  慧静皱着眉头思忖片刻:「从武大侠的叙述来看,他的功力应该远胜于你,
而你有斩尘剑在手,未失身之前或许勉强能跟他打个平手,如今……」

  欺雪又道:「那我把剑给师傅,师傅能跟他一战吗?」

  慧静脸一红:「为师出家之前已为人母……」

  欺雪一怔,她一直以为师傅是打小出的家,因为师傅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
过去:「难道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吗?」

  慧静低头苦苦思索,良久才长出一口气:「以为师的学识,确实再也想不出
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

  欺雪唯一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原以为回来师傅这里能有什么办法补救的,却
没想到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武擎天也是面色凝重地坐在一旁垂首不语。

  「怎么?跑来跟慧静老秃驴求救了?」门外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

  吴七!?三人不约而同地从椅子上蹦起来。

  一个干枯瘦小的身影从院子里闪身进殿。确实是吴七。「文欺雪,我就猜到
你会回来这里找慧静。又让你多活了几天,我在道上让几个峨嵋派的小娘们纠缠
住了,只好先料理了她们,耽误了一点时间。你等急了吧?」

  欺雪不等他说完,娇叱一声,拔剑飞身上前便刺。

  吴七笑道:「娘子果然等急了。」

  「呸!谁是你娘子!」吴七淫笑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嘛,娘子不要这么狠
心~ 」

  欺雪都快恨疯了,斩尘诀施展开来,幻化出九朵剑花,分别攻向吴七上中下
三路,剑风凌厉,站在两丈开外的武擎天都感觉到剑气似要割伤皮肤。吴七也收
起了那副轻浮浪荡的嘴脸,暴喝一声「来得好!」旋即双臂暴涨,两掌拍出,顿
时两股劲风以雷霆万均之势轰向欺雪。慧静在圈外惊叫「轰雷掌!雪儿快躲!」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欺雪被掌力震得横飞出去,一口鲜血「哇」地吐出。吴
七哈哈大笑:「再厉害的招式,内力不足也是枉然!」身形不停地冲向倒在地上
的欺雪。慧静与武擎天急忙欺身上前拦下吴七,与他缠斗。吴七以一敌二却并不
胆怯,舞动轰雷掌左挡右架,渐渐占了上风。慧静见事不妙,急忙对武擎天叫道
:「武大侠!你快带她走!这里我来应付!」

  欺雪大叫:「我不走!」慧静怒道:「你想让师傅白死吗?!」欺雪摇晃着
站起身:「师傅,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武擎天见势,心知今日讨不了便宜,虚
晃一招跳出圈外,回头对慧静说:「师太放心!我有办法助欺雪杀掉吴七!」说
罢跳到欺雪跟前,不由分说,把她夹在腋下就走,任她打骂也不放手。

  慧静高唱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并起右手中食二指,运气于指,以指
为剑,使出斩尘诀,一副要与吴七拼命的架势。俗话说的好,「一将拼命,万将
难敌」,吴七一时也奈何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武擎天挟着欺雪远去。武擎天
带着欺雪狂奔出数十里地,上了一座大山,才停了下来。

  欺雪已是泪流满面:「师傅待我恩重如山,当初仅与我有一面之缘就决定要
收我为徒,十多年来将全身能耐倾囊而授,不料今日却为我所累,命悬一旦,而
我却扔下她逃走!」武擎天也叹道:「师太牺牲自己来换取时间让我们逃跑,如
果我们不这样做,一起死在吴七手下的话,师太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天阴沉沉的,仿佛两人此时的心情。望着那黑如锅底的天空,欺雪喃喃道:
「要变天了…」武擎天赶紧拉起她:「赶快找个地方避雨吧,要下大雨了!」

  两人找了个山洞钻了进去,武擎天又找来好些枯枝败叶,用火折子点燃了。
火光映照着欺雪略显苍白的脸,刚哭过的眼睛还红红的,双眉深锁,一张小嘴紧
紧地闭着,似乎在想着什么。武擎天也默默地望着火堆发呆。

  片刻之后,欺雪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沉寂:「天叔,你刚才说的有办法助我
杀吴七,是什么办法?」武擎天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手中的树枝拨着火堆,
让它燃烧得更充分。他的神情很凝重,浓黑的双眉时而紧锁,时而舒展,看得出
来内心也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欺雪也不追问,只默默地看着他。

  良久,武擎天深深叹了口气:「唉~ 此法实为下下策,不到万不得以,我决
不会想用这种方法。」欺雪急了:「到底是什么方法?」武擎天注视着她炯炯有
神的双目:「也许这种方法你很难接受得了的。」欺雪坚定地回答道:「只要能
报仇,不管什么方法我都接受得了!」武擎天清楚地从这个女孩眼光中看到了那
份坚定。

  「好吧,我给你说一段往事。我三十余年前,我还在少林寺的时候,有一次,
遇上西域的一个邪派大举进攻中原武林,他们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武功高绝,
伤了很多中原武林同道。后来由我们少林发动各大门派一起围剿,打死了好些邪
派中人,还生擒了好几个,挑断手筋脚筋后关押在少林寺。当时师傅方丈指派我
和另几个师兄弟看守。」

  「我一看那几个被关押的人,全都是十来二十岁年纪,竟都有如此高绝的武
功。我自幼进少林,到那年已经二十岁了,却连他们一半的修为都及不上。于是
我就很好奇地向他们打听修炼的是什么武功,开始他们都不肯说,后来架不住我
总问,那几个又都是些年轻人,嘴皮子浅,就向我透露出来了。我觉得他们修习
的这种邪功太新奇了,就总是向他们打听详细,后来也不知是谁告的密,让师父
知道了,他老人家很生气,认为我偷学邪派武功,一怒之下将我逐出了师门。」
说到这摇头叹气。

  欺雪好奇地问:「什么样的邪功?」「合和欢喜禅。」见欺雪不解地望着自
己,他又接着说:「是一种籍由男女交合互相传递功力的邪功。」欺雪白嫩的脸
颊上飞起两朵红云,武擎天便顿住不说了。欺雪笑了笑:「天叔,您接着说,我
听着呢。」

  武擎天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便接着往下说:「此功籍由男女双方在交
合传递功力,与一般的采阴补阳或采阳补阴不同,必须是男女双方自愿。一方毫
无保留地传,另一方全心全意地受,才能达到最事半功倍的效果。我决定效仿他
们,把功力传给你。」

  欺雪脸一红,又问:「那如果您把功力都传给我,您不就跟普通人没什么区
别了吗?」武擎天严肃地说道:「雪儿,在我近五十年的修行下,已有一甲子功
力,然而却仍然对付不了吴七,可见他确是一个武学奇才。此人作恶多端,活在
世上一天,对世人就是莫大的威胁。你的沐风斩尘剑虽招式精奇,然内功修为不
足,恐难敌他,我把这一甲子功力传给你,阴阳融合,功力能成倍增长,你才有
获胜的可能。」

  「可是您也没有修习过,怎么懂得运用方法呢?」

  「天下武功,其理相同。学武之人,只要知道修习方法,并善于融会贯通,
再难的武功也没有学不会的。何况这只是功力的传递而已。」

  欺雪听了这番话,不由得心潮起伏,想起惨死的爷爷、父母和弟弟,还有生
死不明的待自己恩重如山的师父,自己不报此仇,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先人?
再说,吴七残害了那么多人,难道不应该得到应有惩罚?

  想到这,欺雪一咬嘴唇,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天叔,我也不说什么虚伪的
客套话了,就请你传功与我吧!」武擎天一点头:「好!这样才像江湖儿女。」

  话是这么说,可是说完后两人却都尴尬地对视着,不知怎么开始。最后还是
欺雪主动将外衣褪去,露出粉红色的抹胸,走到武擎天身前坐下:「天叔……」

  武擎天修炼的是童子功,虽已五十六岁了,却从未曾碰过女人。见到欺雪含
羞带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也不由得口干舌燥起来不由自主地伸手按在了
欺雪饱满的酥胸上。

  「嗯……」欺雪顺势卧倒在他怀里。一双玉臂环绕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双手
上下轻薄着,并主动地附上红唇,丁香微吐,与他热吻起来。

  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两人此刻都已经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如同一对热恋中的
情侣一般,紧紧地纠缠在一起,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地抛落在地上。

  欺雪的花瓣已经充分的湿润了,花唇微微张开,做好了迎接钢枪的准备。而
武擎天却卡壳了,这个老处男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欺雪闭着眼睛等了半天,却没有半点动静,睁眼一看,武擎天正举着自己的
双腿,望着那嫣红湿滑的小穴不知所措。她俏脸一红,只好伸出春葱般的小手,
握住那早已「怒不可遏」的肉棒,拉到自己已经张开的两片肉唇中间,对准那销
魂的肉洞,轻声说了句:「天叔……从这里进去……」

  武擎天只觉全身骨头都酥麻了,肉唇那温柔的触感让他几乎就此发射出来,
听见欺雪燕语莺声的提醒,他急忙一挺身,「滋」地一声,硕大的龟头就滑进了
半个,欺雪「嗯」地闷哼一声:「好涨啊……」

  武擎天只觉得龟头被一个柔软而滚烫的肉套子箍住了,并且还在一松一紧地
夹动着,这种奇妙的快感迫使他渴望着索取更多,于是他不顾欺雪紧咬红唇强忍
胀痛,下身狠狠地一撞,整根肉棒就完全滑进了阴道。

  「啊……」欺雪娇呼一声,阴道的嫩肉已经将粗鲁的闯入者紧紧地缠绕起来,
像是在抗议般的揉搓着它。武擎天低头看着自己粗黑的肉棒被娇嫩的粉红色花唇
温柔包裹的淫靡景象,浑身的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他再也顾不上怜香惜玉,开
始本能地抽送着。

  欺雪也挺起丰臀配合着他的抽送,发出媚人的娇吟声。与被吴七淫辱不同,
这是她自愿的,所以她不再强忍自己的快感,纵情享受着男人的好。

  武擎天修炼了近五十年的童子功,至阳至刚,肉棒也坚硬异常,不是吴七那
种淫贼所能比拟的,在肉洞中横冲直撞,将洞壁上的嫩肉皱褶撞得东倒西歪,欺
雪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千余下之后,武擎天再也无法控制那喷薄欲出的精水,
他急促地喊叫道:「快、快,雪儿夹紧,接着,接着我!」

  欺雪闻言,赶紧鼓足余力将肉洞缩紧,四肢缠绕在武擎天身上,屏住呼吸等
待他发射。武擎天又插了两下便再也忍不住,龟头紧紧抵住花芯,将一股憋了五
十多年的浓精连同一甲子的修行分成数十次射了进去。欺雪被烫得浑身颤抖,大
喊一声:「天叔……」便也忍不住将珍藏在花芯深处的阴精放出,均匀地浇洒在
龟头上。

  武擎天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沉重的身躯,趴倒在欺雪身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了。欺雪感觉不对,忙坐起身抱着武擎天一看,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乌青,气若
游丝,大惊道:「天叔!你怎么了?」

  武擎天惨然一笑:「此等邪功,历来由邪派的老一辈传功与下一辈,功力代
代相传。传功完毕后,老一辈的即精枯力竭而死……」欺雪哭喊道:「为什么您
刚才不告诉我!」武擎天闭目微笑不语。

  欺雪也知道,之所以他之前不告诉自己传功的严重后果,是担心自己得知后
不愿接受这种方法。感觉到源源不绝的雄厚内力在自己体内运转,她再也控制不
住自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洒落。

  武擎天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庞:「别难过……我不会死的……我不是永远活在
你的体内么……」说完一阵急喘,欺雪忙抚着他的胸口:「天叔,你先撑着,我
给你输点真气?」武擎天急忙摆摆手:「没有的……别浪费了你的真气……我死
后……你把我的骨灰……偷偷地葬在少室山的五乳峰下……」

  说完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一滩血水后,头一歪,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欺雪悲痛欲绝,轻轻低下头在他沾满鲜血的嘴唇上深深一吻:「我一定照办,你
就安心去吧,天叔……不,夫君……」

     ***    ***    ***    ***

  数日后,白裙白裤白鞋的欺雪出现在白衣庵,背后背着斩尘剑,手中提了个
包裹,里面装的是武擎天的骨灰。

  吴七正弄来了酒肉在院内自斟自饮,一见欺雪进来,立即发出一阵「桀桀桀」
的刺耳笑声:「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慧静老秃驴的尸体还在这,你不会不管。」

  欺雪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也没有看见他的存在,目光四下扫视着,一眼瞥
见院角倒着慧静的遗体。她飞身上前搂起慧静早已僵直的身体,把脸贴在那冰凉
的脸上喃喃道:「师父,您就在这看着,我要为您报仇,为我亲人报仇,为所有
遭吴七残害的姐妹们报仇。」

  吴七叉着双手在后面淫笑着:「文大小姐,再让我快活一次怎么样?我可以
考虑破例放你一条生路。」欺雪轻轻地将慧静的遗体放在地上,转过身来,冷冷
地对吴七说道:「好,我来让你快活。」说着抽出背上的斩尘剑,摆开了架势。

  吴七轻蔑地一撇嘴,双手一晃,已运起轰雷掌,飞身上前照着欺雪头顶便轰。
欺雪玉腕一抖,沐风式施展开来,剑光缭绕,一团光影将自己笼罩在内,远远望
去就像一个巨大的蚕茧。吴七的掌力被尽数化解,反倒是他由于冲得太前,脸上
身上被强大的剑压割出了几条血痕。

  吴七一惊非同小可,几天前自己的轰雷掌一出就将欺雪震飞,今天不但没能
化解她的剑招,自己反而被她所伤,短短的几天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功
力进展如此神速?

  他来不及细想,欺雪的剑招陡变,斩尘诀已出,看不清她的手法,只看到剑
的残像在空中化为无数朵剑花,刺向自己。吴七这回不敢轻敌,运足十二成的功
力摧动轰雷掌拍向欺雪,然而刚猛的掌力遇上凌厉的剑气,却如泥牛入海,化为
虚有,吴七惊骇不已,稍一分神,右掌已被剑刺穿。他疼得浑身一哆嗦,动作一
迟缓,欺雪的剑顺势向上一挑,他的右手来了个大开膛,姆指食指跟后三根手指
分了家。

  吴七疼得一捂手,欺雪的剑快如闪电,一口气又把他双脚的大筋挑断,吴七
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欺雪剑指着他的鼻尖:「吴七,你完蛋了。」吴七到了
这个地步,再也无话可说,只求速死:「要杀要剐,息听尊便!」欺雪冷冷道:
「我本想亲手杀死你,以报我满门的仇恨。可是一想到被你害死的众多姐妹,我
又决定把你移交官府,将你在世人面前明正典刑,也好给枉死的冤魂讨回一个说
法!」

  说罢,她拎起吴七来到慧静遗体跟前,按着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把他双手
的大筋也挑断了,找了根绳子将他五花大绑,移交了陈州府。陈州府尹得知这就
是采花巨盗一点红,急忙连夜审讯,事到如今,吴七心知绝无生理,亦供认不讳。
由于本案牵涉的州郡府县甚广,陈州府尹不敢擅断,于是又将吴七押送京城移交
刑部。

  刑部尚书亲自审理此案,根据各州郡府县的讼状,拟了个斩立决,并连夜写
好奏章上呈御览。次日早朝,皇帝一看刑部奏章,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此巨寇,
尔等费时数年未能捉拿归案,朕尚未问罪尔等。如今幸有侠女将其绳之以法,如
此身负数十条人命之魔头,竟只判个斩立决?!」

  刑部尚书跪地磕头如鸡奔碎米。皇帝发泄一通后,提起御笔,划掉「斩立决」,
改为「磔于市」。原本死囚都是每年秋后,由刑部拟定死囚名单,上呈皇帝勾决。
要遇到像雍正那样的皇帝,每年勾决时总是犹豫不决,「这个有疑点,再缓缓,
再审审。」若是碰见那糊涂皇帝,看也不看便大笔一挥,人头落地。

  吴七一案案情严重,皇帝下旨,不必等到秋后,三日后绑赴西市牌楼就地正
法。此案早已哄动朝野,行刑当日,北京城万民空巷,都前往法场观刑,那些受
害者的家属,离京城近的自不必说,离得远的也都东挪西借凑足路费前来观刑,
都咬牙切齿地要亲眼看着吴七受死。

  押送吴七的囚车缓缓进入法场时,百姓们纷纷将准备好的菜头、石头扔向吴
七。押车的兵士可算是倒了血霉了,老百姓可不管什么叫投鼠忌器。吴七手脚的
大筋都被挑断了,全身瘫软无力,被几个兵丁架上法台,绑在刑架上。吴七扫视
着台下的人群,一眼就看见了那鲜明的雪白身影。他冲着那白影咧嘴一笑,笑得
很怪异。

  法台的地上摆满了刑具,什么长刀,短刀,挑筋的钩子,剜心的牛耳尖刀,
一应具全。刑部尚书亲自监刑,三通炮响之后,午时三刻已到,监刑官下令行刑。

  刽子手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他吩咐几个助手将吴七剥得精光,然后用一张
鱼网将他全身紧紧裹住,吴七身上虽没有多少肉,却也被勒得从网眼中鼓出来。
老头举起刀,开始从网眼里往下片肉。这就是俗称的千刀万剐,也叫凌迟,发源
于五代十国,是封建社会最黑暗残酷的刑法。受刑人往往要挨上上千刀才死。甚
至有挨了三千多刀才死的,如明朝大太监刘谨。

  那吴七倒也称得起是条好汉,刽子手每片下他一块肉,他就笑一声。台下百
姓无不惊骇,这还是人吗?不多时,手臂上的肉全部片完,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吴七兀自笑个不停。胆小的围观者都快吓得晕过去了。

  刽子手也好样的,一把刀上下翻飞,每一刀必定片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肉。
吴七身上早已血流如注。饶是如此,他也没有皱过一下眉头。最后血流完了,流
出来的是黄水。黄水也流完后,吴七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子,但是仍有意识,只是
不再笑了。

  照例,刽子手要请监斩官验刑,以证明犯人还活着,自己并没有包庇犯人,
让他早早死去。他抓了把盐撒在吴七那只剩骨架子的身上,吴七疼得一哆嗦,刽
子手回身向着监斩台一鞠躬:「请老爷验刑。」监斩的刑部尚书一点头,刽子手
拿起剜心尖刀,一刀将吴七的心剜出。旁边的助手则上前将头割下。最后将骨架
子从刑架上取下,用锤子砸碎,这叫挫骨扬灰。

  欺雪在台下一动不动地看完全过程后,转身飘然而去。

     ***    ***    ***    ***

  从此江湖上多了一个传说,作恶多端的摧花一点红吴七,为患数年,却被一
个年仅双十的白衣侠女打败。那白衣侠女就像仙女一样美丽,像仙女一样神通广
大,然而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姓甚名谁。皇帝下令要重赏白衣侠女,官府却无论
如何再也找不到这神秘的侠女。

  陈州府的善男信女出城烧香时,却发现关门多日的白衣庵又多了一个庵主,
一头秀发盘起在僧帽内。与其他尼姑截然不同的是,她的僧袍不是灰色,而是白
色,一尘不染的白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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